隋末我為王 第一百七十七章 疲於奔命_頁2
地方官敢不聽話。然而董純留給陳應良的除了九千多在剿匪戰場上累得筋疲力盡的彭城將士外,再有就是滿目創痍的爛攤子,數之不盡的流民餓殍,怎麼殺都殺不光的土匪流寇。被迫無奈之下,陳應良只得接受程咬金的建議,鼓勵各鄉各村修建塢堡,大量組建地方鄉勇,藉以抵禦流寇盜匪洗劫。
即便修建了塢堡也只是暫時能保護百姓不被立即傷害,無法計數的盜賊土匪為了吃飯,少不得要聚眾圍攻塢堡,陳應良也必須得一次又一次的出兵剿匪,雖然每戰都勝,但每一次都是把軍隊累得夠戧,山賊盜匪也象野草荊棘一樣,怎麼割都割不盡,剛把這片區域的盜賊殺光,那邊區域的土匪亂賊又起來作亂,軍隊前腳剛走,後腳這裏又冒出新的土匪流寇,真正的疲於奔命,卻收效始終不大。
最後不要說隋軍將士受不了,就連不用領兵出征的大舅子長孫無忌也受不了了,跑到陳應良的面前問道:「兄長,亂賊流寇怎麼殺都殺不光,再這麼下去,我們的隊伍就算不被累垮,軍心士氣也會受到嚴重影響,我聽說軍隊裏都有人開始當逃兵了,別抓到後說他不是怕死,是累得受不了,寧可被斬首行軍法,也不想再這麼打下去。」
「我知道這事。」累得明顯瘦了一些的陳應良答道:「那兩個逃兵都是董純留下來舊卒,已經在平叛戰場上作戰五年都沒有回家過一次,想家所以當逃兵,我已經把他們正法了。沒事,這是正常現象,我們的譙郡嫡系目前還比較正常。」
「可再這麼下去,那怕是我們的譙郡軍隊,也遲早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得想個辦法解決這個問題啊。」長孫無忌又說道。
陳應良苦笑了,輕嘆說道:「碰上了我們現在這個好皇帝,我能有什麼好辦法?天下流寇遍地的根子在那裏,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治標不治本,盜匪流寇當然是越打越多。」
長孫無忌啞然,陳應良則又嘆口氣,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別擔心,再堅持一段時間,我向你擔保,今年之內,我會帶着你離開這個已經沒治的青徐戰場,到比較太平的地方去休息休整,也順便和你妹妹完婚。」
「今年之內?」長孫無忌一聽大喜,忙問道:「兄長,你打算怎麼離開這個爛攤子?是不是動用裴家的關係,把你調走?」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陳應良搖頭,不肯回答這個問題——也無法回答,因為陳應良很清楚,就青徐山東戰場現在的情況,隋煬帝是肯定不會答應把自己這個鎮壓起義相當得力的劊子手調走,那怕裴矩恐怕都未必會答應讓自己走人,導致本就一片糜爛的青徐戰場更加無法收拾,自己想要離開這個爛攤子,只能指望那件歷史大事出現…………
這時,袁天罡突然來到了陳應良的面前,把一道書信呈到了陳應良的面前,恭敬說是張須陀剛剛派人送來的書信,陳應良打開一看時,頓時就更是苦笑了,長孫無忌和袁天罡見陳應良神色不善,忙問書信內容,陳應良苦笑答道:「張須陀問我,能不能騰出手來幫他一個忙,出兵到齊郡幫他收拾涿郡大寇盧明月?」
「盧明月?」長孫無忌有些吃驚,道:「他不是一直在黃河以北活動麼?什麼時候過了黃河了?張須陀怎麼可能連黃河這樣的天險都守不住?」
「盧明月渡河時,張須陀正在東萊蹲狗山剿殺左孝友,分不出身來守衛黃河,被盧明月乘機渡河得手。」陳應良把書信遞給了袁天罡和長孫無忌,嘆道:「剛剛剿完了擁有十萬之眾的左孝友,馬上又跑回齊郡迎戰同樣有十幾萬人的盧明月,張須陀和他的隊伍,比我們更累啊。」
仔細看了張須陀的親筆書信,袁天罡和長孫無忌馬上就明白陳應良為什麼要同情感嘆了,二月上旬張須陀才在東萊郡的蹲狗山經過苦戰剿滅了左孝友,連氣都沒能喘上一口,馬上又得回師六百多里迎戰盧明月,齊郡將士和張須陀那怕是鐵打的也受不了啊。心高氣傲的張須陀之所以向陳應良求援,也是因為軍隊太過疲憊,士卒太過辛苦,不得不請陳應良幫忙分擔一些壓力。
同樣的暗嘆過後,長孫無忌又向陳應良問道:「兄長,那我們是否出兵救援?」
「太遠了,幾百里路跑去齊郡,我們的軍隊也受不了。」陳應良搖頭,說道:「你替我給張須陀回信,就說我軍疲憊,急需休整,無法北上救援。如果他願意的話,可以把盧明月趕入魯郡,我再設法誘使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