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我為王 第一百三十八章 張須陀使者_頁2
,陳應良得報不敢怠慢,趕緊親率軍隊北征,在事先佈置的眼線幫助下,迅速找到了宗世模隊伍的所在位置,並且立即發起進攻,原本還打算在這裏長期駐紮的宗世模猝不及防,又幾百里地的流竄而來人困馬乏,糧草不繼,被陳應良輕而易舉的擊破,宗世模死於亂軍中,餘部則又逃出了芒碭山山區,逃向了梁郡北部流竄。
這一次,陳應良沒有下令招降了,因為隨着軍隊規模的越來越打,僅僅只有七個縣譙郡錢糧情況再好,也開始有些難以為繼了,同時還得為隋煬帝三征高句麗供應錢糧軍需,陳應良即便身為譙郡的太上太守,也不得不考慮一下譙郡所能承受的軍隊規模,所以陳應良這次沒再下令高喊投降不殺口號,僅僅只是命令軍隊不得濫殺俘虜,但即便如此,仍然還是有近千名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賊兵放下武器主動投降。
處理這些俘虜時,陳應良流了眼淚,從中挑選出了百來名青壯補充軍隊後,餘下的俘虜被陳應良下令全部驅逐回他們的家鄉彭城郡,而且還只發給他們每人兩個饅頭當做於糧,無數蓬頭垢面的俘虜跪在譙郡軍隊面前哭喊,哀求加入譙郡隊伍,或者留在錢糧情況比較好的譙郡謀生,許多人還磕頭出血,陳應良卻只能眼角掛着淚花,神情冷漠的斷然拒絕,並且命令軍隊砍殺拒絕遣返的俘虜,殺了好幾十人才把這些哭喊震天的百姓趕回彭城,把他們交給彭城的蕭縣鄉勇隊伍處置。
當然,陳應良也不是沒有其他辦法處理這些俘虜,磨磨蹭蹭來接收這些俘虜的彭城隊伍也沒少在背後大罵陳應良多事,甚至就連剛洗白了身份不久的得力助手闞校,也小心翼翼的對陳應良說道:「通守,這些人回彭城去,就算不被活埋,或者不被餓死,也遲早是要重新……,重新起來的,與其將來再浪費力氣,不如現在……,就把他們解決了」
陳應良板着臉不說話,許久後才輕嘆道:「我下不了這個狠心,給他們一個機會吧,希望他們能改過自新,也希望他們能找到活路。」闞校默然無語,既覺得陳應良有些婦人之仁,也感動於陳應良的善良。
做為一個被人道主義洗腦的現代人,陳應良當然無法狠下心來屠殺同為漢人的戰俘——異族的例外,但心地善良的陳應良卻又低估了亂世中的人心險惡,得知陳應良將戰俘遣反回彭城後,彭城留守董純也一度大罵陳應良的虛偽多事,不肯直接解決俘虜還給自己找麻煩,然而轉念一想後,正為境內變民義軍層出不窮而焦頭爛額的董純又馬上大喜過望了,立即派人飛馬傳令,讓蕭縣縣令立即釋放所有陳應良移交的戰俘,不給一枚錢一粒米,讓他們自尋出路
董純的陰招收到了讓他滿意的效果,那些戰俘被釋放後,既沒有家可以回,也沒有糧食可以吃,為了活命就只有繼續造反當賊,一部分重新凝聚成團,繼續當匪為盜,一部分則三五成群,各自加入彭城南部多如牛毛的變民軍隊伍,結果這麼一來,譙郡方面善待俘虜和不殺戰俘的美名,也迅速在大大小小的變民軍隊伍中傳開。而與此同時,董純又咬着牙齒在兵力十分緊張的主力隊伍中分出了一千人,讓副手率領南下掃蕩群寇,還暗中交代俘虜一個不留,全部處死
在這種特殊的環境裏,陳應良撒出去的善心種子終於結出了惡果,一邊是如狼似虎、所過之處雞犬不留的彭城隋軍,一邊是不亂殺人還多少給兩個饅頭的譙郡軍隊,不能打卻能跑的亂民隊伍當然知道如何選擇,幾乎是不約而同的湧向西面譙郡逃命,陳應良匆忙派軍阻攔,卻也是攔不勝攔,防不勝防,大隊小股的亂民隊伍還是不斷湧入譙郡,通濟渠以東的譙郡各村各鄉治安陡然惡化,守備較為空虛的臨渙一帶更是亂民成災,逼得臨渙縣令張致遠被迫全城戒嚴,連派信使向陳應良求援。
更讓陳應良欲哭無淚的是,這些亂民隊伍還吃透了他心地善良的弱點,有機會就往譙郡腹地流竄,被譙郡軍隊攔住就跑,跑不過就跪地投降,痛哭流涕的企求活命,譙郡軍隊又因為陳應良的嚴令不敢濫殺無辜,只能是收繳了他們的破爛武器,給一兩個饅頭打發他們返回彭城,結果這麼做卻是適得其反,不僅沒有威嚇鄰郡變民,還反過來引誘了更多的亂民隊伍西進,很多亂民隊伍還是白天剛離開譙郡,晚上又潛了回來,讓譙郡軍隊白白的忙死累活。
如此折騰了大半個月,實在抗不住來自內內外外的壓力,還有部下幫凶的憤怒抗議,陳應良也沒了辦法,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