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一你的謀士又掛了 第十八章 主公失去(二)_頁2
意阻撓,卻攔不下一個人的決然。
他們僵硬着動作站在那兒,表情有些回不過神來。
後卿失笑,倏地啞聲一笑,有句話是不是叫,釀酒的人總是分外清醒,醉酒沉溺的從來是他們這些喝酒的人?
他嘲諷又自嘲地抬眸看向陳白起。
「你非要碎了它不可?」
陳白起回過神,撇開了臉,黑纖的睫毛像羽毛斂低,線條柔美的側臉透着冰雪的白淨。
溫軟卻又無情的聲音再次傳來:「以後我不需要你們在我背後幫助,我知道你們一直在暗中守着我,護着我,但我不願欠你們任何的情,這會讓我的立場很為難。」
「我既嫁謝氏為妻……」她微頓了一下,調整好氣息,平穩道:「至此,便再無它想,於公、於私。」
這句刀子的軟話簡直比她拿真刀割更傷人,他們都盯着她,眼中都有着個自的情緒洶湧。
而陳白起向來不會演戲,偏生他們都是看穿人心的箇中高手,她垂眸靜默看地,不與他們視線交流,袖掩下指尖掐入手心,讓自己始終保持着應有的態度。
但落在他們眼中,她便是漠然無視,一副脫離在外的無情之態。
「你便……這麼容不下我?」楚滄月黑瞳暈了一圈紅,將喉中的血生生咽下,唇齒間稍抿出的一絲紅染上淺白的唇,如墮仙一般妖異黑暗:「你想要什麼,我從來都是願意雙手奉上,但你還是不要……你還要我怎麼做才肯滿意?」
她不要他,所以也不要他的東西。
他即使做再多也挽回不了她……
後卿胸口泛起一片刺痛感,狠狠抓緊手中碎片,手中鮮血淋漓,他似不察覺,他眼中的光亦湮沒成灰,他道:「陳、白、起,你說夠了……」
「你憑什麼……」他氣窒一聲,聲音堵着半天吐不出來,他喉中滾動一下,挑眉冷笑一聲,才緩緩、極慢,用一種氣音吐出來:「憑什麼以為你不想要了,我便會如你願地放手?」
這話一出口,後卿猛地一震,神色有些怔忡蒼白。
不說別人,連他自己都快不認得這樣的自己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
這樣苦苦哀求的神態,簡直太難看了。
他抬起眼,白皙指尖揩過眼角快要乾涸的血痕,那擇人而噬的眸光一片死寂平靜:「你既然不屑於孤的庇佑,那從此你陳白起與趙國、與我後卿,便是敵人,我對於敵人的做法你一向知道的。」
很輕,很平和的聲線,但其內容卻是字字如刺剌肉,再不見以往親呢無間之感。
既無法善了,那便將她全身的傲骨折碎了囚在他身邊,他沒有那麼大度可以放手容她與別的男人雙宿雙棲、白頭偕老,哪怕最後落得個同歸於盡,也比起再無干係、形同陌路得好,他寧可將彼此磨成粉混兌在一起不分彼此,遇火燃燼,遇水融成一體,遇風纏綿不分。
陳白起耳力很好,聽到了血滴在地上的冰冷聲音,她也如願得到她想要的結果……
後卿忽地想起什麼,玲瓏玉眸微勾,磁性乾淨的嗓音低轉砭骨:「還有你的好夫婿,你最好時刻守着他,否則……」
陳白起沒有說話,緘默地聽着,好似他們說什麼都影響不了她的決定。
楚滄月對後卿的事情充耳不聞,他面色很白,有一種病態的灰青覆朦其上,他狹長清冷的眸子垂落下一片陰影:「既然等不了你回頭,那我又何苦為他人做嫁人,我什麼都可以妥協與容忍,卻唯有一樣底限,那便是你……容忍與退避的等候換來的只是你頭亦不回地離開,那我只能重新拿起武器,這天下與你,我都不會再放手。」
既然秦國禁錮了她的意志,令她一心向秦,那便毀了它,以後她除了楚國,無論為哪一國效力,他便摧毀哪一國,直到這個天下只剩他楚滄月一國之主,她別無選擇。
至於她的那個未婚夫,卻是沒多大放在心上的,他除了對她貿然嫁於別人這件事情本身嫉妒發恨欲狂,卻是了解她的,她並沒有愛上謝郢衣,這樁婚事更大的存在價值並非兩情相悅,因為她的眼神始終沒變。
所以,在楚滄月心中,謝郢衣根本不是威脅,只是一種礙眼且厭惡的存在罷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着,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