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為聘,二娶棄妃 第七十九章:今一別餘生不見10_頁2
來了,但是一回來就去見王爺了。真是的,怎麼也不知道先來看看您。」凌霄不免有些抱怨,覺得姑娘有些不受看重,心裏很是難過。
「可能有重要的事情,別亂想。」瑞禕想起之前嚴濟講的話,就看着凌霄說道:「咱們的東西不多,你理一下,等會兒若是真的走,咱們也不會拖人家的後腿。」
凌霄聞言就趕緊忙活起來,嘆口氣說道:「才安生了一晚上,這就又要走,也不曉得是送我們回京都還是去哪裏,若是回城就好了。」
瑞禕也想回城去,以前總覺得侯府里處處壓抑,現在卻覺得那裏真是一處無憂無慮的好地方。比起生死,比起不停地遷移,那些煩惱算什麼。
厚厚的棉簾一下子被掀了起來,冷風竄入,瑞禕抬頭望去,不由一愣。就看到祝彥章一身塵土的立在門口,哪裏還有當初在京都翩翩佳公子*雅致。
如今兩人一個受傷神態萎靡半臥在榻上,一個滿身塵土形容狼狽出現在門口。都跟往昔大不相同,兩人對視一眼,一時間都覺得有幾分好笑,祝彥章大步走過來。凌霄此時也回過神來,連忙上前行禮。
祝彥章揮揮手讓她起來,自己拉過凳子在瑞禕榻前坐下,雖然一身泥土味,但是那雙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明亮,看着瑞禕就說道:「才接到消息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傻了,還以為別人騙我的笑話呢。」
凌霄悄悄的退了出去。
瑞禕聽着他這話,心裏真是說不清楚是個什麼滋味了。想了好多種他會說什麼,再也不會想到居然開口來了這麼一句,一時氣結,便道:「可不是被人看了笑話嘛。」
祝彥章聽着瑞禕這話便嘆口氣說道:「哎,我一接了消息便帶了人往這邊趕,誰知道半路上遇上了慎王的人,兩邊夜裏不知道是敵是友打了起來,打到半路才知道都是大燕人。可是就這樣還是得打啊,這才延遲了時辰來看你,沒生我的氣吧?」
瑞禕的關注點很奇怪的拐了個彎問道:「為什麼知道都是大燕人還要打?」
「慎王圍城視為叛逆,我們是清王側而來,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他的人。哪裏能不打,不打不就是與叛逆同流合污了,想我半生*倜儻玉樹臨風,不想受他們所累竟被你看到我這麼狼狽的一面,當真是令人不開心。」祝彥章說着還重重的嘆口氣,表示自己的鬱悶。然後看着瑞禕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可不能因此嫌棄我啊,其實我本人還是你印象中那個俊美無雙的人。」
這人能還不要臉點嗎?
瑞禕真是又氣又笑,但是不得不說心裏那種原本想像中的拘束感,好像一下子就沒有了。這麼厚臉皮的祝彥章,固然跟記憶中如出一轍。
「你的傷好點沒有,只恨我當時不在你身邊。」祝彥章的眼睛落在瑞禕的手臂上,只覺得那包紮的白帶很刺目。軍中受傷的兵士不知多少,但是眼前這個才是讓他真的有種講不出來擔心的那個。
「多虧嚴先生,已經好多了,不怎麼疼了。」瑞禕輕聲說道。
祝彥章看着瑞禕嘴角輕含的笑容,頓時有種憐惜的情緒湧上心頭,怎麼會不疼呢?從小嬌滴滴養大的姑娘,從小到大一個指頭都沒挨過,現在卻挨了一箭。
「我還以為會遇上一個滿含淚水讓我安慰的人呢,你現在這樣堅強倒是讓我無用武之地了,哎。」祝彥章攤開手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瑞禕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我又不是水做的,哪有那麼多眼淚掉的。」
「是,可是在我面前不用一直這麼堅強。」祝彥章握住瑞禕的手柔聲說道。
瑞禕被他猛地一拉手給驚了一下,就想往後收回來,卻被祝彥章拉着不肯放,頓時紅了臉,剛想開口讓他鬆開,卻聽到他說道:「瑞禕,我很抱歉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沒在你身邊,以後都有我護着你。你放心這個仇我會替你報的。再交手的時候,我必然會讓班高格付出代價。」
瑞禕到口的話一下子咽了回去,抬頭看着祝彥章,他說他要保護她,這是除了九姨娘之外第一個這樣講的人。明明不久前,他還對自己避如蛇蠍。
「你為何要對我這樣好,明明你以前很厭惡我的。」瑞禕到底還是忍不住問了,太沒有安全感,想要尋求一個臂膀,也不知道這個臂膀到底是不是屬於自己的。
祝彥章聽到瑞禕提起以前的事情,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以前是有些誤會,我誤信了讒言,這才對你有了偏見。以後不會了,你相信我。」
瑞禕沒有追問什麼傳言,問了又有什麼意思,不過更添尷尬。看他待自己這般,又想起昨日還為周沉毅煩心,更添愧疚跟不安,她是對不住他的。
「我信你。」瑞禕說道,「以前的事兒都過去吧。」
他的事兒,她的事兒,從此刻起都過去吧。
祝彥章就笑了,看着瑞禕又說道:「本來回到營地先來看你,但是現在軍情緊急,只能先去見王爺稟報軍情。原本打算等你傷好一些送你回城,可是現在京都之圍未解,呼赤炎部虎視眈眈,我們現在駐紮之地很危險,只能先轉移,你只能跟着我先走,等情況好些再送你回城。你放心,我會想好辦法把消息送回京都。」
瑞禕在這裏沒有什麼高見,畢竟她不懂這些,只道:「給你添麻煩了。」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祝彥章聽着瑞禕答應了,笑了笑,「我們在這裏駐紮的人只有幾千人,若是遇上呼赤炎的大軍與慎王前後夾擊十分危險,所以咱們得立刻撤離這裏。」
瑞禕表示理解,「方才已經讓凌霄收拾好東西了,隨時可以走了。」
祝彥章聽到這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都能想到了,真是周到。
瑞禕再度坐上了車,不過這次有了馬車了,不用再像上次坐在板車上,又冷又不舒服。這馬車是祝彥章來的路上特意尋來的,裏面鋪了厚厚的墊子,坐在裏頭舒服多了。嚴濟厚着臉皮也跟着蹭車來了,捶着腰說道:「年紀一把了,腰不好。」
凌霄一直笑,瑞禕看着嚴濟就說道:「先生不來也要請您過來的,我這傷還請您多多照應才是。」
嚴濟那臉都笑成一朵花了,瞧瞧人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