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爭鋒 第三十九章 海舟白鷺望天飛_頁2
命我取道友性命,不過我也瞧得出他乃是做得借刀殺人的打算,是以我只想勸退道友。」說到這裏,他語聲又變得森厲了幾分「可若是道友不退,為家姐安危計,說不得我也只能痛下殺手了。
「原來如此。」
聽了盧俊柏語帶威脅之語張衍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他微微思索片刻,開口道!』,我有一法,
可將白穹前輩救出,不知道友敢行否?」
「什麼?」
盧俊柏吃了一驚,眼中有幾分不信,只是看張衍自信笑容,又想嚴正亭書信中對此人的推崇,還是忍不住道:「且說來聽聽。」
哪知張衍卻說了一句似乎毫不相關的話「先請教道友,不知四候水何時降下?」
盧俊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若是十月月中不至,則十一月定來。」張衍目光一閃,點了點頭,道:「我知取這四候水需用玉瓶承接,使其不得落地,且此水一降便是三個時辰,蕭翰做此事時必會親至,身邊也需有人護持,而聽道友言,他此行只有三人,為確保穩妥,到時候他必會將那位元嬰高人請在身邊,那麼白穹前輩處,只會留下那紫眉道人,這便是機會了。」盧俊柏身軀微微一震,緩緩點頭,沉吟道:「此法倒是可行,只是這紫眉兒與我修為相若,俱是化丹一重,身上還有一件法寶護身,說不定在家姐身上還下了什麼禁制,要將其一舉拿下,除非有二位化丹修士一起出手,否則想也別想,我倒是可以再去找一位好友前來1不過即使如此,也只有七成把握罷了。」
見他有些猶豫不定,張衍想了想,又道:「法寶之事我來解決,若是再有一位小金丹修士助陣,道友有幾分勝算?」
盧俊柏訝然抬頭,道:「可否請教道友,此人是誰?」
張衍微微一笑,道:「此人名為郭烈,道友可曾認得?」
盧俊柏驚道:「可是陶真人大弟子郭烈?」
張衍點頭道:「不錯。」盧俊柏不禁大喜,道:「祁道友雖是小…金丹修為,但修煉數百年,一身修為乃是玄門正宗,若能得他出手,我等當有八成把握將這紫眉毛一舉拿下!只是不知這郭道友如今身在何處?」
張衍目光向寶閣撇去,道:「便在我這海舟之上。」
盧俊柏聞言,雙拳捏緊,渾身有些發抖,顯然情緒有些激動,片刻後,他緩緩吐出了一口長氣,沉聲道:「家姐與悅君妖王乃是手帕交,距此不過四千里地,我即可走上一遭。此去向南百里之地,有一處形似魚脊的無名島礁,請道友先去那裏等候,我遲早半月,少則五日,便來道友會和。」
說罷,他拱了拱手,縱身一躍,化作一道飛虹騰起。
他乃是鶩鳥成精,極擅飛逍,無需海舟亦能在汪洋之上飛渡遨遊,張衍只覺眼前白光一晃,此人便不知去向了。
張衍將那玉瓶收起,心中卻是冷笑,這一百二十年前的四候水縱然再好,也是不及新采之水,他又豈能讓蕭翰白得了去?
縱然有元嬰修士護駕,自己也要想辦法與其爭上一爭。
原地站立片刻之後,他轉身往舟船第一層寶閣裏間走去,一到翠迴廊上,便見那隻郭烈帶來的鵬鳥正自意態閒舒的梳理羽毛,見張衍從外走進來,便鳴叫了一聲,不見敵視反見討好。
張衍搖頭一笑,那日他將昏迷不醒的郭烈拎着放入靜室時,這鵬鳥也是不見吵鬧,它與郭烈雖是主僕,卻與主人那暴躁勇烈的脾性完全相反,也不知是如何養得。
郭烈那日之所以昏厥,是先前元氣損耗太重,又不知道及時坐下聚斂調息,偏又強行催動功法與張衍爭鬥,以至於油盡燈枯,玄光崩散,這才暈厥過去,換句話說,他是自己把自己生生累垮的。
張衍曾聽聞,這郭烈本是陶真宏門下大弟子,平生好勇鬥狠,甚至到了連生死都不顧的地步。
此人原本化丹可期,可是有人知道他的脾氣,有心使壞,是以趁他凝丹之時找上門來邀斗,他按捺不住出來交手,以至於凝丹半途而廢,最後只結了一粒小金丹出來,只是沒想到,吃了這樣的大虧卻還是沒有記性。
他一路緩步走來,還未到那靜室,卻聽裏面有聲音傳出來,言語中甚為不滿:「小子,你適才和那盧俊柏的話我都聽見了,雖然你放了我一馬,但卻不要指望我來幫你。」
張衍暗自笑了笑,他在走廊上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