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春不願意回答，大家也沒有追問的意思。

    吳庸在手心寫下三個字：神選者，他悄悄示意給李春看。李春笑笑，沒有任何表示，吳庸自以為猜中，含笑坐了下來。

    林雅蓉忍不住心中的好奇，轉過身擋住眾人的視線，悄悄問道：「師父，你剛才給小春看什麼？」

    「嗯…，我問他酒量好不好？」吳庸答道。

    「切！」林雅蓉知道吳庸不會說實話，一臉鄙視地走開了。

    熱氣騰騰的飯菜，雖然少了許多調味品，味道有些不如意，但大家都吃得興高采烈。食物發出誘人的香味，從唇齒之間吞入胃裏，化作一股熱量，沖向四肢百骸，一股新的生命力滋養着軀體，使人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大家臉上都帶着笑容，仿佛陽光時代家裏節日晚餐，談笑着、打趣着、這種快樂的感覺溫馨而熟悉，一股濃濃的親情從每個人心裏滋生。

    一時間，就連李春也被這種氣氛感染，思緒穿越時空，回到從前的山門。以前的事情已經很模糊了，他一陣恍惚，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春真人，還是李春。

    ……

    夜深了，風雪變得更大，帳篷四壁在寒風中嘩啦啦地作響，仿佛有無形的大手在拖扯。沒有照明，帳篷伸手不見五指，白隊長趴在桌前假寐。

    桌上的通訊對講機的指示燈，一點柔弱的綠光，每隔十幾秒鐘就閃動一下。這種對講機不同於其他的大路貨，通訊信號更好、範圍更遠。

    白隊長小隊四人，每人都有一個這樣的對講機，本來該時時匯報動向的兩名手下，這時候卻怎麼也聯繫不上。出了什麼問題？白隊長不敢往壞處想。他看了看表，輕輕呼出一口氣，耐心地等着。

    就在白隊長焦急的時刻，對講機的紅燈閃爍起來。他一把抓起對講機，按下按鍵。

    「頭，任務我們完成了。」匕首在對講機裏面說道。

    「匯報！全部說完，不要問一句說一句！」白隊長說道。

    「接通了光纜，三十分鐘前聯繫到了對方，避難所馬上組織援兵出發，任務順利完成，所有人員沒有死傷，我們正在返回的路上。」

    「好！」白隊長懸着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但是，我們遇上了大麻煩！」

    「講！」白隊長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我們惹上了一群牛！一群奶牛。」

    「牛？奶牛？尼瑪！你們去惹奶牛幹什麼？想吃奶？」白隊長罵道。

    「不是我們想吃奶，而是奶牛想吃我們，我們四人被困住了，目前還算安全。」匕首在對講機裏帶着哭腔。

    「到底怎麼回事？說經過，不要囉嗦！揀重點說。」白隊長莫名其妙，不耐煩地說道。

    原來，那個通訊基站旁邊的小山村，除了村莊以外，還有一個牧場，陽光時代是一個牛奶生產基地的養牛場。圈養了數千頭奶牛。疫情來臨後，村民感染成了喪屍，奶牛也感染變異成了瘋牛。

    匕首四人在完成任務後，被一頭瘋牛追趕，不得已開了槍，瘋牛雖然被擊殺，但驚動了村莊的喪屍，和變異了的瘋牛群。可能是感染了相同病毒的關係，喪屍和瘋牛居然能相互認同，把目標對準了四個活人。四人慌不擇路，躲進了牧場的屋頂，被徹底困住。

    「能不能逃出來？」白隊長問道，他知道自己的兩位手下也是在喪屍群中衝殺過，只要沒有逆天的變異品種出現，跑路應該沒有問題。不過另外兩名普通軍人就很難周全了。

    「我們下面是車庫，有一輛罐裝的運奶車，嗯…，怎麼說呢？有點像城市的灑水清潔車，我們把車庫的大門鎖死了，喪屍和瘋牛都進不來。」

    「匕首，你能不能簡單點？太多廢話，都要被你氣死了。」白隊長罵道。

    「頭，我們有信心逃出來。」鐵手的聲音從對講機傳來，

    「頭，兩點，第一，我們可能趕不回來，你們到了時間按原計劃行動，無須理會我們；第二，我們能回來，但瘋牛會跟在我們後面，到時候會驚動所有的人，怕對計劃不利。另外，逃出的車輛，那兩名軍人正在檢查，馬上就會有結果。」

    「我等你們的消息。」白隊長答道。他想了想，拿起另一個對講機，同孔翔取得了聯繫。

    三十分鐘後，鐵手再次聯繫白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