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的份，所以也不敢耽誤，趕緊換好衣裳，梳頭，上簪。

    凌峰拍了拍袍子，說：「你穿紅色也很好看。好了，我到外頭等你，別磨蹭。」

    徐璐一邊給他上冠，一邊說：「其實我也不喜歡戴那麼多頭飾的。可戴得少了，人家還以為我沒有拿得出手的頭面呢？還是你們男人好，再富有，也就一個冠而已。」總算梳好發，徐璐放下梳子，拍拍手，上下打量他，笑了笑說：「爺穿什麼都好看。這身紅袍，卻是再適合不過了。」好些男人並不受大紅的衣物，但凌峰穿上大紅色，卻是無比耀眼，一點也不顯陰柔。反而襯出威武不群的氣勢。

    凌峰哈哈一笑，「那也是你們自找苦吃。又要愛美，自然要受苦了。」

    從豆綠手頭按過，放到手上墊了墊，笑着說：「你們男人倒比我們女人輕省多了，這玉冠也就不到一斤，還算省事。咱們女人呀，可就不止這些重量了。」

    在海島上呆了兩個日夜，準備回程。徐璐服侍凌峰換上了猩紅色刺金麒麟長袍，然後從豆綠手上取過玳瑁梳子，給他梳頭。雖然她從未給人梳過頭，但梳子上蘸上水，能夠給頭髮定型，也還能勉強應付。壓好發，梳好髻，繫上絲帶，再戴上赤金嵌玉冠。

    徐璐倒吸口氣，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能握着他的手，鄭重地道：「爺不要傷心了，我會替你生孩子的。」

    「死了，生下來就被楊氏摔死了。」凌峰聲音低沉。

    徐璐吃了一驚，「那，那先夫人也是嚇壞了？還有，那個孩子……」

    凌峰面無表情，「怕嚇着她，所以婚後一直瞞着她。不過，因生下來的孩子也和我一個樣，我的秘密也不再是秘密了。」

    「對了，爺剛才說……好像，先夫人也不知道爺的秘密吧？」

    徐璐一臉鄭重地說，「我們已是夫妻，肯定要共同進退。」她靠在他肩上，輕聲道：「以前是很怕爺，不過現在已經不怕了。」

    「還好，除了天氣暴熱或暴冷的時候，會有些不舒服外，其他都沒什麼的。」他看着她，「除了爹娘姐姐以及幾個心腹外，再無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如今，又多了個你。」

    徐璐想了想，「爺異於常人的身子，應該沒少添麻煩吧？」

    「我可沒有瞧出我哪有神仙的影子，大概是那和尚心懷慈悲，不忍心見我被慘忍拋棄吧。這才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原來還是蛇童投的胎呀，不簡單呢。」徐璐半開着玩笑。

    說起往事，凌峰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徐璐看得明白，他對父母也是打從心裏尊敬的。

    凌峰唇角微彎，卻看不出喜怒，「我哪知道。聽我娘說，因為她生姐姐的時候壞了身子，無法再生育。繼祖母藉此理由處處使壞，挑釁。娘不得不給爹安排了姨娘。一年後，姨娘生下了我，卻是人首蛇身。我姨娘當場就嚇暈了過去。爹娘也覺得不可思議，卻也不忍心丟掉我。但我這副模樣，也不好再呆在家中，爹原本要把我送到鄉下秘密撫養，後來家中來了位叫化緣的和尚。這和尚替我算了一卦，說我是蛇神座下蛇童投胎。因父親祖上有恩於蛇神，蛇神又見父親多年膝下無子，這才譴蛇童下凡來報答父親恩情。父親聽了這才轉憂為喜，高高興興地找了個藉口，讓娘把我帶到鄉下去秘密撫養。我娘也因膝下無子，對我也格外寵愛。又因我是所謂的蛇童下凡，更是喜不自禁。把我當作親作親子來疼愛。」

    徐璐「啊」了聲，上下打量他一眼，「你是蛇神？」

    「我生下來就是如此。不過聽我娘說，在我生下當日，家中來了位和尚。叫化緣法師，他對我母親講，今日是蛇神下凡的日子，他得在此恭候，不然蛇神恐要遭難。」

    兩天的時光相處，徐璐已不再怕他的尾巴了，白天在水裏嘻戲，晚上坐到海邊，看着湖起潮落，這兩日來，徐璐一直都是人首蛇身的模樣，她也看得習慣了，已不再懼怕。甚至還偎在他懷中，就着海風，好奇地問了他的來歷。

    而眼下也容不得她退縮了，只能硬着頭皮，偎近他。見他沒什麼反應，膽子又漸漸地大了，再一次靠近他。

    她瞧着凌峰那巨大的蛇尾，心想，他就這副模樣與她睡覺不成？那還真得考驗自己的膽子了。

    晚上，海面上的氣溫陡降，但早有經驗的凌非帶足了禦寒衣物，帳蓬里一床薄棉被，外加兩條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