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迷婚骨 139 嶢嶢者易折_頁2
階下去,之後沒多久就馬上送上一盤果盤,說是道歉的。
我也沒計較,含笑收下。
等餐的時候,兩個孩子跑到了緊鄰卡座的小樂園裏玩滑梯,餐桌上就只剩下我與劉天兩個人。
最終沒能繃住氣是還是我,我喝了一口水平靜了一下,假裝無意地說:「聽說你現在自己又單幹了?」
他很是意外,哦了一聲說:「這消息跑得挺快,你都知道了?」
「嗯,你單幹在我意料之中,只不過沒想到這麼快。」我說。
「為什麼?」他問。
「你不想因為借用家裏的資源,受家裏擺佈唄。」我淡淡地說。
他轉頭看着自己的女兒,笑了笑說:「那是年輕時候的想法,現在不這樣想了。父母生我養我一場,我既然享受了前幾十年的照顧,就要承擔接下來的責任。沒想着與家裏脫離關係。」
「那為什麼?我聽說很突然,而且你所做的事,大家都不理解。」我試着問。
他與沈末,都是我這輩子最好的異性朋友,但是兩人性格很不一樣。我對兩個人的態度也不一樣。我要是用對付沈天的態度來面對劉天,他絕對不會和我多說一句話。
對劉天,就有有滴水穿石,風輕雲淡的不經意。
「現在我有了恬悅,也了解你那個時候為了兩個孩子肯付出所有的心情。只不過,我做不到你那麼無私,到底還是和郭明明分了手。」劉天頭一次,正面的說起他的離婚,我聽得精神一振,悄悄坐直了身體。
「我從家裏出來,只是想博一下,成了對家裏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成我一個人承擔,免得有人牽扯一堆。我父母家底還算可以,即使我真的敗到一塌糊塗,他們也能把恬悅好好帶大,生活質量不會受到影響的。」劉天說。
「你在做什麼?」我試探着問。
「最近收購合併那麼多,我也想試水一下資本市場,看看能不能一夜暴富。」劉天說得很輕鬆。
「這個行業好像水很深,你一直做的是實業,跟這個不搭邊,確實風險太大了。」我搖了搖頭,繼續說,「做為朋友,我覺得不管是你的性格,還是你從小接觸的行業,都與這個沒關係,最好不要碰。」
「我知道,這個好多人都勸過的。要不然,我也不會被我老爹直接從家裏趕了出來。」他笑了笑,「說得好聽,是我執意要自己創意,去一個新行業試試水;說得難聽,我現在猶如喪家之犬,被老爺子趕出來的。」
「為才能要下這麼大的決心?」我問。
「不為什麼,只是想趁自己還沒真正的老去,折騰一次,不管輸贏博一次。」劉天說完,服務員已經上齊了菜,他沒給我繼續問話的機會,抬手向兩個小傢伙兒說,「你們最愛吃的菜已經上了,要不要回來吃飯?」
恬悅在家估計也是被管得比較嚴的,一聽這話拉着寬寬就跑了回來。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兩個就像盡職的保姆一樣,努力照顧着孩子吃飯,話題就再也沒回到正事上。
飯畢,寬寬揮着小手和恬悅告別,分開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甚至上了車還念念不忘地說:「媽媽,恬悅長得太漂亮了,我長大了要娶恬悅當老婆。」
我被他的話逗笑,問:「你知道什麼是老婆啊,還娶老婆,誰和你說的這些?」
「爸爸說的,爸爸說讓我長大娶一個像媽媽一樣的老婆,我才不要,我覺得恬悅比媽媽好看。」寬寬說。
這直心眼兒的白眼狼,大實話把我氣個半死,一時哭笑不得。
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何連成教了他一肚子的亂七八糟。
回到家以後,我和何連成簡單說了一下和劉天談話的內容,他說:「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最近我們有幾個合併和重組就遇到了比較強勁的對手,是劉天的公司。不知道他從哪兒請來了一個團隊,能力超強在市場上有點所向披靡的意思。只不過嶢嶢者易折,皎皎者易污,他這麼高調冒進,肯定會出事的。你提醒他了嗎?」
「我那懂這個?」我反問了一句,「我都完全是個門外漢,能提醒他什麼,只不過覺得他放着熟悉的行業不做,在新行業從頭開始,風險太大了。」
何連成想了一會兒說:「我確實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明着看這些與我們不利,但是又沒正面衝突。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