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死後大佬們搶着當我未亡人 9、第 9 章_頁2
更新:02-28 11:15 作者:不是風動 分類:其他小說
代地留在這裏,從前他們是被分撥來此的將士,卻被王朝遺忘在這裏。
他們和當地人通婚、生孩子,每一代孩子都健康強壯,但每一代的人都殘廢不全,大多數都是被凍傷的。
這樣一支殘缺的軍隊,老弱病殘,撐起了姜國最苦寒的疆域中,百年的平安;他也曾與孔雀一起去化解瘟疫,數不清的醫師倒在試藥途中,更有數不清的健康人為了救治病患而自己感染死去。
當年相里鴻隻身試藥,中了無數奇毒,差一點沒能熬過那個黑夜。
孔雀也曾說:「天命不可違,我是護國神,不得命令,也不能時時刻刻渡厄消災,用法力去除災厄,只能像個平常的修行者一樣,為你和你師父二人護法罷了。」
他自幼即見到愛人、憐人的神靈,為此甘願付出一切,卻不想自己有一天,會被一個無情無愛的新神操控、逼迫至此。
——什麼神靈?邪神罷了!
容儀被他一劍逼到喉頭,卻沒什麼反應,只是接着抬起眼,安靜地看他。
他覺得新奇。
相里飛盧雖然一直脾氣都不好,但是他第一次見到他眼底這樣蓬勃洶湧的情緒,仿佛下一刻,他就能把他生吞活剝。
——但是相里飛盧沒有。
容儀伸手撫上頸前的青月劍,輕輕彈了彈,暗色冰冷的劍身又發出錚然響聲:「原來這就是殺氣,果然很冷。佛子,我是明行,天運庇佑,我不想傷了你,你把它收……」
他話沒說完,話音未曾落地,卻感覺到那柄劍從頸間滑下,卡在了他腰間,寒氣隔着衣衫浮上來,他想去摸摸那柄劍,指尖卻被另一隻發燙的手握住了——或者說,死死地扣住了,用力地壓在微汗的手心,滾燙髮熱,令人隱隱心悸。
這種力度,甚至讓他掙脫不開,也讓他感受到了從小就未曾感受過的壓迫力——
相里飛盧狠狠地扣着他的指尖,攬過他的肩膀。
青月劍在兩人之間滑落,割傷了相里飛盧的手腕,血滴滴答答地洇入柔軟的被褥中,染出一片血色。
相里飛盧扣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來。
容儀抬起眼,瞧見那雙冰冷蒼翠的眼底更加冰冷了,裏邊卻又藏着火焰,如同冰雪消融滴落,旋即再度凝固,寒氣逼人。
他不懂如何去親吻一個人,只是兇猛蠻橫地撞上來,帶着某種破罐破摔的決絕,齒間壓上柔軟的嘴唇,一樣帶出某種淡淡的腥甜味道,是血的味道。
熱氣轟然散開,容儀感到有什麼滾燙的東西滴落下來,滑膩凝澀,凝在指尖。
他想去抓握,可是沒握住,隨後才慢慢想到,這應該是相里飛盧的血。
人的血比他想的要燙,要溫暖許多,容儀被他咬得痛了,卻彎起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埋在他懷裏,低低地叫了一聲:「疼。」
相里飛盧終於放開了他,起身垂眸,眼裏冰冷不帶任何情緒。
「上神滿意了麼?」
「你把我弄疼了。」
容儀抱怨了一下,隨後睜眼去瞧。
相里飛盧被青月劍割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從手腕一直蔓延到虎口,寒氣侵體,這傷口好得快不了。
天運所在,也即是別人弄疼他一回,給他唇上留下一道齒痕,就要還上這種纏綿折磨的傷。
床褥、被子上,已經是血跡斑駁,如果不知道的人看見了,還以為這裏曾發生一場旖旎艷事。
相里飛盧胸膛起伏,還在微微喘着氣,嘴唇上也泛起了血色。
容儀眯起眼睛,指尖隨手晃了晃,晃出一根赤金色的羽毛來,輕軟華麗:「給。拔毛也是很痛的,不過因為佛子你想要,而且你也讓我很滿意,所以我選了最大最長的一根給你。」
他瞅着他:「你的傷,要不要我給你治一治?」
相里飛盧眼神暗沉,沒理他,伸手接過那枚鳳凰羽毛,理了理衣襟,沉默不語地下了床。
他一句話都不再說,開門後,快步往樓下走去。
深夜,整個神官塢本該都是一片寂靜。
相里飛盧袖中揣着那枚羽毛,輕軟的融羽就輕輕地、輕輕地刮蹭在他手腕的傷痕上,劇痛之中又帶上一絲酥麻的癢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