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宇，所有人都說，自從我懷孕後，你變了，從曾經的浪子，變成模範丈夫，在我面前小心翼翼，隨時陪笑。我也認為你變了，可有個疑問我一直沒解開，你變了，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孩子，你真的願意和一個病人永遠在一起？承受她不停的折騰。」

    病人？肖宇愣愣。

    這是林宛雲第一次主動說出這兩個字。

    林宛雲輕嗯一聲。

    「儘管我不承認，甚至很牴觸，但我有種預感，我在走我媽的老路，我的情緒會越來越糟，越來越敏感，越來越害怕，最後或者死，或者徹徹底底成為一個病人，你能接受嗎？」

    眼淚從林宛雲眼中滑落。

    肖宇心中的怨悶瞬間被擊破。

    抓住林宛雲的手。

    「宛雲，你媽那時出現那種情況，是受條件所限，現在我們的情況很好，趙教授是權威專家，你媽的結果絕不會在你身上。」

    林宛雲搖搖頭，不相信。

    「有件事我現在應該告訴你，自從上次見完趙教授後，我側面打聽過她的情況，她在業內確實很有聲望，可是她的女兒是跳樓走的，她連自己的女兒都救不了，能救了我嗎？」

    肖宇怔怔看着林宛雲。

    林宛雲一點都不糊塗。

    她提出趙教授要上門出診，是故意用無理的條件拒絕趙教授。

    「宛雲，醫生治不好自己，並不證明治不好別人，每個人情況不一樣，我們可以試試。」

    林宛雲淡淡一笑。

    「試的結果是失敗呢？」

    屋裏陷入沉靜。

    林宛雲呵呵兩聲，「承受不了是吧？和一個天天生事的女人永遠在一起，很可怕，對吧？」

    肖宇深吸口氣，抬起頭，看着林宛雲，「宛雲，如果你對周邊的人都懷疑，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林宛雲也看着他問。

    「不要這個孩子。」肖宇終於說出口。

    林宛雲手裏的蘋果掉落，重重落在地上。

    另只手也隨即從肖宇手中抽出。

    目光如刀，「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肖宇再吸口氣。

    重複，「不要這個孩子。」

    一個耳光抽在肖宇臉上。

    聲嘶力竭的聲音爆出，「你還是父親嗎？」

    門隨即被推開。

    紫雲和黃玉枝衝進門，怎麼了？

    紫雲一眼看到肖宇臉上手掌印，「怎麼還動手了？」

    兩人快步到了病床前。

    「肖宇，你說什麼了？是不又提離婚，你怎麼不漲記性，你到底想幹啥。」黃玉枝也忍不住狠狠推了肖宇兩把。

    「伯父，挨打的是肖哥。你怎麼能怪肖哥呢。」紫云為肖宇鳴不平。

    劉臨江也聞聲進來。

    驚詫的看着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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