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何故造反? 第六百三十八章:焦駙馬得到了答案_頁2
「彼時,我那侄兒不知詳情,只得虛與委蛇,模糊應對,同時遞送家信入京,本侯接信後,雖不知于少保身負何事,但情知事關重大,便回信楊信,當恪盡職守,忠心守備,于少保既奉聖命,無論所查為何,皆當盡力配合。」
銆愯瘽璇達紝鐩鍓嶆湕璇誨惉涔︽渶濂界敤鐨刟pp錛屽挭鍜闃呰伙紝 瀹夎呮渶鏂扮増銆傘
儘管天子剛剛說,讓楊洪簡明扼要的說明。
但是,真的開了口,這位昌平侯卻顯然沒有三言兩語便說完的打算,一下子就攀扯到了太上皇還在宣府的時候。
不過,有了天子剛剛訓斥任禮的話,其他的人,無論文武,就算心有不滿,此刻也都得憋着。
要知道,天子固然寬仁,可並非泥塑菩薩。
剛剛的時候,天子沒開口,放肆些也就罷了,如今天子既然有言在先,誰再敢繼續打斷楊洪,就是自己找死了。
剛剛那兩句警告,可不僅僅說的是任禮!
何況,在場的朝臣當中,真正想要打斷楊洪的,無非也就是想保任禮的人。
更多的人,巴不得楊洪說的越詳細越好。
於是,在眾人的注視之下,楊洪繼續開口,道。
「當時,本侯本以為此事就此了結,打算待寧遠侯和于少保回京之後,再過府拜訪,一問詳情。」
「但是,沒過多久,本侯便接到了第二封家信,正是這封家信,讓老夫心中惶惶,日夜焦慮,輾轉難眠,病勢愈發沉重,連朝都上不得。」
這話成功的勾起了在場大臣的好奇心。
要知道,楊洪少年為將,一生輾轉邊境,大大小小的仗打過無數場,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
可如今,一封家信,卻能讓他焦慮不安,以致於纏綿病榻,連府門都出不得。
這封信,到底寫了什麼?
當然,好奇的大多數是文臣,勛貴武臣這邊,更多的則是不安。
尤其是焦敬!
事實上,在場的這麼多人當中,想要保任禮的,恐怕也就只有焦敬了。
他的確不贊成任禮如此冒失的在廷議上和文臣對壘,也的確暗中做了準備,見勢不妙就儘量保存力量。
所以,任禮一開始站出來反對整飭軍屯的時候,他和張輗等人心照不宣的按下了其他的勛臣,想要看看朝堂上的局勢,也給任禮一個教訓。
但,也僅是讓任禮碰個釘子而已,焦敬從未想過,要真的將任禮怎麼樣。
可現在看來,似乎,有些事情早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看着前方背對着自己,卻明顯死死盯着楊洪的任禮,焦敬忽然便想起,他們在廷議之前,最後一次在寧遠侯府的那次聚會。
那個時候,他問任禮,明明可以徐徐圖之,為何非要在廷議上如此激進。
當時,任禮給他的回答是,不能繼續再被人今日進一尺,明日進一寸,否則到了最後想反抗時,必已無反抗之力。
話說的有道理,但是,焦敬當時便覺得有哪裏不對,只不過,礙於當時的局勢,不好再繼續追問。
現在想來,他的感覺沒錯!
任禮一定有什麼迫不得已的理由,必須要阻止廷議。
目光越過丹墀,落在被風吹動寬袍的楊洪身上,焦敬知道,他馬上就要得到答案了。
事已至此,楊洪倒也沒有賣關子,冷冷的望向任禮,聲音低沉但清晰道。
「這封家信當中,楊信提到,他按照本侯的囑咐,在于少保抵達宣府之後,邀請其到副總兵府暫住,並竭力配合于少保的一應要求。」
「然而,就在于少保入城之後的數日之內,接連有賊人混入副總兵府,或身懷利刃,或意欲投毒,雖然被及早發覺擒拿,復讀自殺,但是,據其所去的方向來看,目標正是居於側院的于少保!」
隨着楊洪的話音落下,整個朝堂還是「嗡」的一聲炸開了鍋。
于謙是什麼人?
身加少保之銜,位居七卿之列,在國家最危難的時刻毅然挺身而出,誓死不退,擁立新君,保大明神器延續。
一身傲骨,兩袖清風,享譽士林朝野,無論是聲名威望,還是身份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