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沒有那一天，那就這樣吧……」

    話音重重落下，那些她說她累了的話像是一條條罪證被列舉出來。

    最後的分開，又像是宣判時的那一聲輕錘。

    一切安靜下來，葉歸看着眼前這個女孩，只覺得好陌生，陌生的他有些無處可躲。

    這一刻，宣判結束，她有些步履不自然的離開，但每一步都走的如此堅定。

    葉歸愣了許久，直到女孩消失身影，直到看到床單那一抹刺眼的血色，他才終於反應過來，起身，穿好衣服去追，只是到樓下，卻只看到一輛車遠遠獨行而去。

    葉歸也沒有停留呆立，開着龍一勇開過來的一輛車追上去。

    ……

    寬闊的公路之上，車不多，正在前後追逐的幾輛車幾乎就是這條路上全部車輛了，最前面開的很快的是一輛賓利，正是林允兒。

    葉歸在後面跟着，並沒有開太快去追逐，他擔心他開的快，林允兒會比現在更快，但儘管如此，林允兒現在依然是保持着高速。

    葉歸的後面跟着龍一勇等保鏢，此刻，跟着葉歸車最近的就是龍一勇和石在春。

    「快聯繫本部！加派人手！」

    看着葉歸突然加速向前，龍一勇趕忙對着後座的幾個保鏢開口，同時又對副駕的石在春開口，「石在春，給副會長nim打電話，告訴他這條路是新修的，攝像頭都還沒有補充到位，前面的路口經常有人闖紅燈，開太快很危險，快點轉達！」

    「我早就開始打了，沒用！副會長nim在和別人通話！」

    石在春着急開口。

    話語落下，龍一勇忽然看見前方路口，左邊入口的一輛車，他眼睛睜大，踩着油門的力度立刻最大。

    只是下一刻。

    悽厲的剎車聲和濃重的碰撞聲響起。

    龍一勇和石在春等一行保鏢都瞬間呆住了。

    ……

    疾馳的前方，兩人在最右邊的車道一前一後，相距着一段不小的距離。

    兩人的電話是通着的，但林允兒不說話。

    葉歸聲音平緩着，帶着寬慰開口，「你速度慢點好嗎？我沒有一絲一毫想要追上你，對你做暴力事件的想法。」

    「你慢慢開，我就會更慢，我只是想和你說些事，說完我就走，不糾纏，你別怕我好嗎？」

    「或者不見面，我們就這樣通過手機來說話都可以，你先把速度降下來，這樣很危險……」

    只是忽然，葉歸望見，前方十字路口，一輛車從左邊入口闖紅燈橫向而來，速度中等，在六七十左右，但林允兒的速度卻很快。

    這樣下去，兩輛車必然碰撞！

    他來不及多想，變道最左邊，油門瞬間踩到最底，直接超越賓利直直的開向前方的路口。

    這下林允兒說話了，帶着着急，「你要幹什麼葉歸！？」

    葉歸根本沒時間回應，只是猛然在停止線前剎車，悽厲的剎車聲中，葉歸的車滑行停在了路中央，恰好攔截住了這輛橫衝的車。

    於是碰撞聲瞬間響起。

    下一刻兩輛車的氣囊爆開，葉歸的車被撞開甩動一段距離，車裏的他只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

    「葉歸！」

    隨後，又是幾聲剎車聲，話筒里傳出的尖叫聲，奔跑聲，但葉歸只覺得好像有液體在額前鬢間流動，最後眼前一黑，他好像只聽到熟悉的聲音帶着異常急促的詢問。

    但是聽不真切。

    可最終他再也不知道任何的事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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