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破山河在 第五百五十節_頁2
厲的異光。
房間中只有李衛和楊妮兩人細微呼吸聲,楊妮的手慢慢地反握住格鬥刺,如果有其他人在場,可以分辨出楊妮的動作與李衛平常握着格鬥刺時的握法大同小異,與刀劍的握姿不同,這是格鬥刺的最佳把握方式。
盯着李衛那張平靜的臉,楊妮的呼吸聲越來越急促,額頭冒起了汗珠,她生出了一種錯覺,就在她握上了格鬥刺那一剎,房間中就莫名出現了一股無形的壓迫力,這個壓迫力的源頭正來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李衛,床上的這個男人依然表情寧靜,呼吸平穩,但毫無清醒過來的跡像。
這種氣勢無形無跡,楊妮卻又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她有些彷徨,不知是應該丟開格鬥刺,然後大叫一聲逃出房間好,還是將格鬥刺捅向李衛,終結這個壓迫力的源頭。
楊妮仿佛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不會有人能夠相信,房間內這位一直在眾人面前人都是一個愛哭膽小的柔弱護士居然會有如此陰狠的一面,眼中泛着殺機,她似乎受不了這種壓迫氣勢,決然舉起了格鬥刺。
咚咚!咚咚!咚咚!沉悶的腳步聲從屋外快速走近。
門帘一掀,一連長康揚伸進的腦袋正看到楊妮的小臉蛋兒有些發白地拿着李衛的格鬥刺坐在李衛的床邊,臉色帶着恐懼,連忙衝上過去,「妮子,你這是幹什麼,這玩意兒是你能碰的嗎?快放下!」他一把奪過格鬥刺小心的放回到床頭柜上,抹着冷汗數落道:「這可是咱們區隊的一件凶物,上面掛着數不清的鬼子性命,你膽子太大了,怎麼能去摸這個東西。」
在康揚眼中,李衛的這件兵器屬於大凶之物,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能碰這個東西,萬一把自己給傷了怎麼辦?!全然沒有想到剛才楊妮手握格鬥刺時的異狀。
「阿康!你怎麼來了!剛才可真是嚇死我了!好可怕!就像是在作噩夢一樣。」楊妮半真半假地順着康揚的話,身子像尋找到了依靠般傾向了康揚。
康揚笑了笑順勢摟住了楊妮的肩,安撫着心上人:「剛才把你嚇到了吧,李衛這傢伙邪門得很,他用的兵器也是一樣邪門,你還是不要再動的好,誰也不敢保證這支兵器會有什麼名堂,別弄傷了自己。」儘管康揚自己是一個唯物主義的革命者,可是自打和李衛這個不能用常理去解釋的傢伙作戰友後,唯物主義理論就不能完全套在這個小李子身上,滅一貫道的時候那神奇的場面,好多人都記憶猶新,這也是促成一貫道徹底滅亡,再也無法死灰復燃的關鍵因素。
「知道了!阿康!」楊妮溫順地就像一隻綿羊一樣靠在康揚的懷裏。
「衛子怎麼樣了!?這傢伙可擔心死我了!」雖然和詭計百變的李衛相比,康揚是另一種性格直爽的漢子,李衛的傷勢一樣牽扯着他和那些區隊官兵的心。
一樣米養千樣人,一連長康揚知道區隊裏各個人不論有怎樣的各自的脾性,可都掩飾不住心底那份敢為民族和國家拋頭顱撒熱血的赤子之心。
「剛過了危險期,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呢!」楊妮在康揚懷裏瞪着那雙晶瑩的大眼睛,輕聲說道:「欣雨姐剛去休息了,我接替她照顧一會兒衛哥,這幾天也真苦了她,阿康,你可別吵醒了她。」
「是是!」康揚像犯了錯誤似地撓了撓後腦勺,後悔剛才過來的腳步聲太過沉重,險些驚擾了林欣雨的休息。
「傻樣兒!」楊妮白了一眼,落到康揚眼裏卻是說不出的風情萬種,這條憨實漢子哪裏架得住女人的似水柔情,骨頭都輕了兩分。
「還杵在這兒幹啥!吵醒了欣雨姐唯你是問,人家可好幾天沒睡個安穩覺了。」楊妮作勢推着康揚,兩個人間的動作好像是在打情罵俏一般。
康揚如山似的身子被以柔克剛,硬是被挪了兩三步,有些不甘心地氣呼呼道:「我不吵醒林欣雨同志!吵醒衛子總可以吧,這個死衛子!悶頭大睡好幾天,有兩個美人兒陪着他,也不知道個醒,餵!衛子,快起床看美女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