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地獄裡來 446:_頁2
不蠢,活得太久了?趕着挨子彈!」
那一槍她確實沒躲。
她白着一張臉,為自己辯解:「你不是在我後面嘛,我往哪躲。」
那是第一次,她看見了顧起眼裏洶湧的情緒。
無波無瀾的一潭靜水,終於被她撥動了。
他抬頭,看了楚未一眼。
楚未轉身出去了。
他這才撕開她的衣服,把匕首燒紅,為她取子彈。
「你還會醫術啊。」
「不會。」他說,「只會取子彈。」
他用滾燙的匕首割開她的皮肉。
她痛得只叫。
「別叫了。」
她咬着牙,不讓自己昏過去:「我疼啊。」
「疼也忍着。」
他動作比剛才輕了。
她那次被他救回來了,肩上留了一個疤。
她第二次受重傷是在塞爾多夫的海島上,那時是冬季,銀裝素裹,天寒地凍。
他用被子裹着她,抱緊了。
他說:「宋稚,別再受傷了。」
「這有點難。」她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笑起來不好看,「為了天價年薪我也得賣命不是。」
他看了她很久,然後吻了她,把她蒼白的唇吻紅了。
她在他把舌頭餵過來的時候,狠狠咬了他一口:「你幹嘛親我?」
他鬆開手,把她扔床上了:「你從頭到腳我都買下了。」
他愛上她了。
局勢逆轉,她成了優勢方。
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春末,和浦寨的罌粟花開了。
他在一片紅色的花海里,問她:「宋稚,你要不要做我的女人?」
她摘了一朵花,嗅了嗅。
就是這玩意,讓多少人家破人亡,讓多少人喪心病狂。
「做你的女人有什麼好處?」
他看着她,眼裏有星辰和花海:「年薪可以你自己開。」
她笑:「好啊。」
他抱起她,回到車上。
那朵罌粟花落在了地上。
被壓在椅子上的她也不躲,就那麼含着笑看他:「不是吧,我才第一天上任。」
他笑了。
她第一次見他笑,很好看,不像魔鬼,像神明。
「嗯,我性子急。」
他把車玻璃關上,在車上要了她的第一次。
她問他:「你吸過毒嗎?」
他從後面要她:「我不碰會上癮的東西。」
他碰了她。
後來,他上癮了。
他有弱點了,他再也看不得她打拳了。
那次拳擊賽的目的是為了洗錢,她為他而戰,上了拳擊台。
和第一次見她一樣,她不服輸,沒了半條命也要站起來。
她鼻青臉腫地走到他面前:「我贏了。」
他眼睛很紅:「嗯。」
「壓我了嗎?」
「壓了。」
他以前每次都壓她的對手贏。
「贏了多少?」
「一個億。」
她把拳套脫了,伸手問他討要:「我打贏的,你要分我一半。」
他握住她的手:「你以後別打拳了。」
「怕我輸啊。」
他眼睛裏有淚光:「傻子,怕你疼。」他捧着她的臉,用袖子擦她臉上的血,「不疼嗎?」
疼啊。
他說:「上台前我不是說了嗎,疼了就認輸,我輸得起。」
他沒愛上她之前說過:我不喜歡認輸的人。
他已經不是那個顧起了,他面目全非了,為了一個女人。
他低下頭吻她。
她嘴裏還有血:「這麼丑,你也親得下去。」
對啊,這麼丑。
可他還是很愛很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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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卡文卡到現在。這一章寫了六個小時……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