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妝 第一百一十七章 發怒(一更)_頁2
子。
雲落嚇了一跳,連忙拿了傘,追了出去,將凌畫罩在了傘里,但是凌畫不知是氣極了,還是怒極了,一把揮開雲落給她的傘,「不用管我,別跟來。」
雲落只能眼睜睜看着大雨對她兜頭而下,轉眼間便將她淋了個透心涼,她纖細的身影,腳步很快,轉眼就走沒了影。
雲落想主子不讓跟,他該怎麼辦?琉璃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他到底不放心,還是拿着傘追出了門口,入眼處,凌畫向外走,不知去哪裏,他連忙抬步追去,但剛追了兩步,便見望書不知道從哪裏出來,追了上去,他鬆了一口氣,有望書跟着也是行的,他便停住腳步,轉身連忙又走了回去,他要回屋子裏去看看,小侯爺和主子不是早先還好好的嗎?怎麼轉眼又鬧翻了。
這麼一日打兩場,他都快要被這兩個人折騰的魂飛天外了。
屋中,宴輕見凌畫砸出一句話,轉身便怒氣沖沖走了,他在原地站了半晌,看着她走出院子,看着雲落追上去給她打傘,看着她揮手打開,他整個人靜了好一會兒。
雲落衝進畫堂,擱下傘,放慢腳步,走進裏屋,剛挑開門帘,便看到宴輕站在門口,整個人臉上面無表情,他心下有些駭然,試探地喊了一聲,「小侯爺?」
宴輕抬眼瞅了他一眼,慢條細理地拂了拂衣袖早先被凌畫攥出的褶皺。
「您與主子……」雲落不知當不當問,主子的事兒,他不該管,但這不是因為小侯爺什麼話都找他說嗎?他也算是小侯爺的知心知己了,興許有點兒用處。
總之,任兩個人這麼鬧下去,是不是不太行?真是有點兒太可怕了。
主子自從敲登聞鼓後,一直很愛惜自己的身體,這麼多年,除非有必要的時候,何時淋過雨?今日竟然連他追上去撐傘都不要,就那般淋着雨走了,她一直以來是最怕冷的人。
宴輕「呵」一笑,雖是笑,卻沒什麼笑意,說了句,「她不講理,我就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
雲落汗顏,跟女人講理,小侯爺是不是一直以來對女人有什麼錯誤的認知?女人這種生物,是講理的生物嗎?
他試探地問,「主子怎麼不講理了?」
他覺得,在女子裏,主子這種人,算是十分講理的人,聰明、明知、冷靜,不會做糊塗事兒,這些年,除了一心要嫁給小侯爺算計她這一件事兒,他就沒見過她做什麼不理智的事兒。
宴輕轉身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她喜歡喝孫明喻沏的茶,我不准她再喝,就跟我惱了。」
雲落:「……」
不應該是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兒吧?
「非要揪着我要一個明白理由,為什麼不許,我說夫為妻綱,她說沒學過。」宴輕哼笑,「普天之下,就沒有人沒學過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
雲落:「……」
他似懂非懂,有些糊塗,又有些明白,他看着宴輕,躊躇半晌,打着膽子小聲說,「主子是真沒學過這個,主子也不是十分聽陛下的話的,小時候,也不是十分聽父母的話,總是陽奉陰違,如今不夫為妻綱,也、也不意外。」
宴輕睜開眼睛,看着雲落。
雲落額頭冒汗,但還是說,「主子又不同於一般女子,也與天下大多數人多有不同,所以……也沒說錯。」
宴輕騰地坐起身,坐在床上,冷笑地看着雲落,「呵,你倒是會替她說話,不愧是她的人,怎麼?你的意思是,我說錯了?她發脾氣,是應該的?」
雲落沒法搖這個頭,但也不能點頭,只斟酌着說,「屬下說的是實話,也許主子說的是實話呢。」
宴輕冷笑,「你說她與天下大多數人都不同,那怎麼她看我這張臉後想嫁給我的心,卻與天下大多數女人都一樣?」
雲落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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