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妝 第七章 大夫_頁2
麼都看。」宴輕依舊懶洋洋的。
「為什麼不看畫本子?畫本子雖然良莠不齊,但也有寫的好的,可歌可泣的,大喜大悲的,讓人深省的,發人沉思的,也不全是糟粕。」
宴輕嗤了一聲,「說了半天,還不都是寫情情愛愛?」
凌畫眨眨眼睛,糾正他措辭,「風雪花月的確是多了些,但也有不是寫這個的,有俠肝義膽的,俠骨柔情的,家國天下的,英雄人物的。」
宴輕給出理由,「懶得去特意找好的,麻煩。」
凌畫閉了嘴。
曾大夫就住在棲雲山,很快就來了,他滿頭白髮,但神采奕奕,一點兒也看不出老態,走路也不三步一顫,而是虎步生風。
他不是凌畫的手下,見了之後自然也不行禮,稱呼也與別人不一樣,「小畫畫,你是喊我來喝酒?」
凌畫看着他,不接他這話,伸手指向身邊,「這是宴小侯爺。」
「宴小侯爺啊!」曾大夫上下打量了一眼宴輕,不住地點頭,「你的新未婚夫嘛,老夫知道,宴小侯爺長的好看,比這棲雲山滿山的海棠還要艷三分。」
宴輕知道自己長的好,素來誇他好看的人多,他也不覺得自己長的好有什麼丟人的禁不得人夸的,所以,十分坦然地受了這誇獎。
「你給他把把脈,他幾年來聽詩作詞論賦但凡看到書就頭疼。」凌畫簡單提了一句,「如今他喝了我兩碗酒突然好了,你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哦?」曾大夫好奇了,「將手給我。」
宴輕將手遞給了他。
曾大夫放下藥箱,給宴輕把脈。
他把了左手把右手,然後又把了右手把左手,來來回回把了三次脈,就連臉上掛着漫不經心神色的宴輕都忍不住收起了漫不經心的神色,多看了他幾眼。
許久後,曾大夫終於撤回手,沒說脈象如何,只是背着手在酒坊里圍着六個大蒸爐走了三圈,「這酒真香啊,你釀的酒天下無人能及。」
凌畫轉身看着他,曾大夫有一個毛病,也喜歡喝酒,頓頓有酒,無酒不吃飯,畢生研究醫術,但不為成名,用他的醫術賺的銀兩,尋求天下美酒,十幾年前,遇到了他外祖父的忘年交好友,也就是教她釀酒的師傅,喝了他釀的酒後,自此就留在了他身邊不走了,作為交換,他保她釀酒的師傅延年益壽,她釀酒的師傅釀了酒給他喝。她釀酒的師傅本來身子骨不好,但因為他的醫術,足足活了九十一歲,在九十歲時,等到了她這個徒弟。
她的釀酒師傅病逝後,他就帶着孫子跟了她,她信服他的醫術,便將他帶來了京城,安置在了棲雲山。當年她敲登聞鼓只剩下一口氣,若是只靠太醫院的太醫,就算能把她救活,也會落一身病根,正是因為有他,這三年她才活蹦亂跳。
如今,他大約是從宴輕的體內把出了什麼,才這副樣子,這是饞她的酒了。
她轉頭對宴輕壓低聲音說,「曾大夫愛酒,大約是能陪你喝一天一宿的那種愛酒。要不,你們交個酒友?」
宴輕挑眉,「你的意思是,你給我的專屬酒,要勻給他喝?」
凌畫嘆氣,「他若稱不上當世神醫,便沒人能稱得上了,他鑽營醫術,不為名不為利,就為了一日三頓酒。曾經跟在我學釀酒的師傅身邊十幾年,後來又跟了我。」
她無奈,「你的頭疼,我聽說太醫院的太醫診不出來毛病,陛下張貼皇榜給你求醫,也沒有人看出是什麼病症。他這人,皇榜扔他面前,若沒好酒,他看都不看一眼。」
宴輕聞言站起身,走向曾大夫。
曾大夫眼饞地看着六個大蒸爐。
宴輕站在他身邊,對他問,「想喝嗎?」
曾大夫點點頭,「這酒真香,兩年前,小畫畫第一次釀出這酒來,就一蒸爐,他給了我半蒸爐,後來說麻煩,以後都不釀了,我老頭子以為一輩子都只能喝她釀的海棠醉了,偏偏海棠醉她也懶,每日給我喝還要限量。」
他偏頭瞅了一眼宴輕,一把年紀也不影響他的嫉妒之心,「小侯爺可真是好福氣,讓她為你破例。我老頭子都嫉妒死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