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去送死，我也沒辦法。」

    「師兄，你是不是以為真的騙住我了？」

    「什麼？」

    突然。

    姜靈秀從霍魁眼前消失了。

    下一刻，一篷鮮血飛濺而起，滴落在了霍魁皺紋橫生的臉龐上。

    就猶如在砍瓜切菜，姜靈秀在短短數秒時間將所有保護霍魁的神罡境修行者斬殺乾淨。

    這些人毫無還手之人，實力跟姜靈秀就不是一個層次，有着天塹般的距離。

    「師兄，你為什麼不阻止我呢？」

    姜靈秀伸出舌頭，輕柔地舔掉霍魁臉上的幾滴鮮血。

    「知道我為什麼懷疑你嗎？」

    霍魁的心在顫抖，但是很快，他就平靜下來了，對生死看淡。

    「你怎麼發現的？」

    「當然是因為……你的話太多了。」

    姜靈秀的手爪狠狠掏向霍魁的心臟，指尖接觸到皮膚時，她忽然停下了。

    「師兄，我饒你一命。」

    「為什麼？」

    「大概是因為過去的感情？」姜靈秀放下手，笑了笑：「但是下次再見面，我就不會再給你機會了……」

    霍魁的脖頸被手刀狠狠砍中，兩眼翻白暈了過去。

    他昏迷之前的最後想法是，幸好他坐上局長位置之後，陳朗等人被視為閒雜人等趕出了公寓樓，不然，今日在劫難逃。

    ……

    將街道上的屍體扔進下水道，再將血跡清洗乾淨。

    姜靈秀把霍魁丟回房間，餵了一顆失魂丹，這顆丹藥能讓他幾天都醒不過來，而且沒有解藥。

    忙碌好一陣子，姜靈秀才坐進車裏，她回頭看了一眼公寓樓，自嘲地笑了一下：「我真是天真啊。」

    引擎咆哮。

    姜靈秀向江明的方向飛馳而去。

    ……

    此時的高飛正在遊樂場陪狐小小，半個月時間，他的戰鬥力提升到了六千一百多萬，依然是掛機加嗑藥，平平淡淡，快快樂樂。

    狐小小從過山車上走下來，眼眶微微發黑，整隻狐看起來蔫蔫的，連眼睛都沒有那麼明亮了。

    她坐在長椅上，舔着香草味雪糕，咕噥道：「高飛哥哥，我最近好像怪怪的，總是莫名其妙就睡着了，而且晚上老是做噩夢。」

    高飛有點心虛，這段時間，沈蓉沒少給狐小小餵迷魂藥，以這隻小狐狸的體魄，一點點迷魂藥肯定是無法給身體造成嚴重傷害的，但是副作用，肯定是有一點。

    比如精神不振。

    「我最近老是夢見很多很多傀儡人在追我，渾身吱呀吱呀地響，我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只能不停地跑啊跑啊……」狐小小用拳頭輕輕敲敲腦袋：「高飛哥哥，你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呢？」

    高飛把頭扭向一邊，眼神飄忽地啃着雪糕。

    狐小小聽到吱呀吱呀響，當然是因為她睡着以後，沈蓉偷偷夜襲，由於動作過於猛烈，床不堪重負。

    「肯定是在遊樂場玩多了，你仔細聽，車輪快速滑過軌道的聲音，摩天輪軸承轉動的聲音，還有旋轉木馬，海盜船，太空飛椅……

    是不是特別吵鬧？」

    「好像……是有一點。」

    「所以，不要天天想着玩，要……」

    高飛忽然停住了，他站起來，望着東邊方向，那裏有一道身姿妖嬈的身影。

    姜靈秀手握着一把血劍，橫在一個小女孩的脖頸前，笑吟吟地看着高飛。

    「好……好大的惡意，那個女人……」

    狐小小臉色帶着恐懼道。

    「當然了。」高飛道：「她那麼不講衛生，隨便就吸別人的血，肯定滿身都是病，能不對這個世界充滿惡意嗎？」

    高飛故意大聲說，每個字都清晰傳進了姜靈秀的耳朵里。

    「小小，注意我的手勢，隨時準備救人。」

    高飛扭頭，快速並小聲地說了一句，走向姜靈秀。

    他今非昔比了。

    再也不是那個被姜靈秀隨手就能捏死的小菜鳥。

    而姜靈秀，身體似乎出了某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