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千零二十一章:終曲後登場的主角_頁2
更新:09-16 08:33 作者:宇宙無敵水哥 分類:女生小說
也難怪帕西一直追尋着血跡下到淵?都沒見到施耐德的屍體,施耐德如今這種體徵的減弱就算是作為忍者的酒德麻衣也做不到,所以當時帕西走進這片空間時第個發現的就是女忍者而不是施耐德。
想來黑影也一樣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自己的目標,這片空間又有藤樹矩陣的煉金封鎖,就算是黑影也無法動用太多權能去感知施耐德躲藏的位置,所以他的選擇也是第一時間破壞煉金矩陣,再來就是帕西下到淵墟打斷了他的計劃。
「在上面的時候怎麼失手了?」視線從施耐德身上轉開,酒德麻衣看向黑影問,「暗殺一個半殘的廢人也能失誤到這種程度?」
黑影看了酒德麻衣一眼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這是明知故問的諷刺,既然是暗殺自然不可能大張旗鼓地動手,可一旦出手施加了限制,又在過程中迎來了預料之外的激烈反抗,失手就是必然的結果了,就算是擁有着絕對的力量的黑影也不例外。
「看起來卡塞爾學院的確有好好升級過安保系統了,但可惜升級得還是不到家。」酒德麻衣說罷後看向帕西,「你接下來又怎麼說?既然你說你自己不是強盜,那作為主人家不該先救人嗎?」
帕西同樣是看了酒德麻衣一眼沒有回答,因為這個提議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說在黑影的心中殺死施耐德和幫助青銅與火之王掙脫囚籠哪一個優先級高,起碼在他這裏,拯救施耐德和阻止青銅與火之王掙脫因籠這兩件事裏後者的優先級是高於一切的。
施耐德可以
死,弗羅斯特?加圖索想要的情報也可以永遠丟失,但青銅與火之王絕不能再度重現人間,就算是弗羅斯特本人在此,他的命令也一定和帕西所想的一致。
「真是冷血啊。」酒德麻衣說,她又看向肯德基先生「那你呢?」
「我只是來學中文的德國學生。」肯德基先生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不在乎。
「看來大家都是冷血的怪物啊,四個各懷鬼胎的強盜齊聚一堂,接下來又準備做什麼呢?」酒德麻衣說。
「嘿,反正不可能是四個人湊一桌麻將。」肯德基先生歪了歪頭,脖頸發出了骨骼擰動的異響,就像是生鏽的發條久違地轉動。
「強盜在寶藏堆里遇見強盜,大家又不是一路人,那最後的結局只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吧?誰都不想跟彼此分享唯一的寶藏。」酒德麻衣理所當然地說,可她依舊是懶洋洋的,刀也不摸,抱着手。
「強盜與強盜為利相鬥是公平的角逐,但殺戮不是,如果我是強盜,那你們就只是賊。強盜與賊之間沒有狹路相逢勇者勝,只有強者對弱者的屠戮。你們應該躲起來,而不是站在光下,這是愚蠢的,在握着權與力的人手裏,沒有勢均力敵,像你們這樣的弱者只能螻蟻般死去。」黑影看也沒有看他們,仰望着黃金之樹,在他的手腕上又重新落下了紅色的帷幕,連接了青色的大湖。
紅色的光芒再度亮起了,那虛無縹緲的低吟淺唱再次迴蕩在淵墟的洞窟中,只是這一次,那藤樹矩陣的蝕槽中流動的再不是水銀了,而是殷紅粘稠的鮮血,從天上看,整個藤樹從根部起盡數被染得血紅,讓人想起了《舊約?創世紀》中關於倒生樹的圖例。
「這意思是這是要通吃嗎?」酒德麻衣的語氣和模樣還是那麼輕鬆,但背地裏卻是打了個寒噤,黑影又重新開始建立對煉金矩陣的侵蝕,她不由看向了帕西手中的銀色轉輪手槍,猜測着裏面還有沒有第二發擊破領域的賢者之石子彈。
但很可惜的是,帕西到現在為止都沒有抬起轉輪手槍射出第二槍。
這一次黑影侵蝕煉金矩陣的速度很明顯比上一次要快許多,令人驚悚的是束縛着黃金之樹的青銅鎖鏈竟然開始被染紅的水銀湖蒸發的血紅蒸汽開始熔斷腐蝕了!那些蒸汽就像強酸一樣融化着青銅鎖鏈的結構,在張力達到極限後轟然崩斷墜入湖中砸起大片的浪濤!
青銅鎖鏈一根接着一根崩斷,淵墟內開始震動,源頭便是那深扎在水銀湖中的黃金之樹!大片的鐘乳石落下砸進湖內,落在地上摔成碎片。樹幹的裂痕中喑啞的怪異嘶吼聲越發的明顯,仿佛具有穿透性般直刺人的腦膜!
與此同時,數百米岩層上的地面,卡塞爾學院中無數已經進入睡夢的學生都驚醒了,他們無一例外感受到大腦刺痛,甚至不少人失控發生了強烈的靈視反應!
「我覺得我們該做點什麼了,他這不是要通吃,他這是要掀桌子。」肯德基先生低聲說道,那可笑的紙桶此刻也遮不住下面火炬般的黃金瞳。
帕西陡然轉動了轉輪手槍的彈鼓,彈鼓高速旋轉發出冰冷的機械聲。酒德麻衣雙手也終於握住了大腿左右的兩把刀,黃金瞳熾亮如火。
在聚光燈下肯德基先生猛地向後退了一步,這不是要逃跑,而是進攻的前兆!無形的領域從他體內升起,他的體膚顏色質變為了如岩石般的青灰,渾身本就壯碩的肌肉進一步膨脹,整個仿佛石雕的巨人!
言靈?青銅御座
一顆鐘乳石從天而降落向肯德基先生的後背,他卻也是不閃不避,任由那石錐在他硬化的肌肉上撞齏粉,他如「擲餅者」般躬身開始蓄力!
而就在蓄力到極限的一刻,肯德基先生忽然停頓住了,就像吹到爆炸前一刻的氣球停止了注氣,再多壓下一次氣泵就會響
起爆鳴,但就是這一下,被他硬生生剎住了車。
「…又或許我們可以什麼都不做?」肯德基先生說。他轉身看向淵墟唯一的電梯,不知何時電梯再度完成了一次上升下降,為這個己經十分擁擠的空間帶來了新的一位客人。
他忽然吹了一聲口哨,就像他剛開始看見酒德麻衣時做的那樣,因為這意味着他今晚又發現了一位美女。
地動山搖與低吟淺唱中,混亂和崩壞的伊始,死亡和復甦的交界線上,那人姍姍來遲。
她走上了這個即將崩潰的大舞台,石柱在她身邊墜下,着火的電纜在她頭頂掠過,她置若罔聞。
她走到了舞台的邊緣,停步,掃視着這個即將崩潰的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