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4516章 轉移注意_頁2
戴胄搖頭道:「當下這些證據是有人檢舉揭發而來,雖然經過大理寺初步驗證大多不假,但其中也難免有誣告、污衊之成分,需得經過審訊之後配合黨仁弘的口供,才能最終定罪。故而,臣不敢妄言。」
他知道陛下的心思,是想着無論給黨仁弘定為何罪都求個情減免一等,所以並未吐露半分。
在他看來,帝王也不能因私廢公、公私不分,若隨口為之便能更改律法,那邊是他這個大理寺卿的失職。
李承乾只得說道:「務必審訊清楚,諸般證據要嚴格核查,不能有一絲一毫含糊之處,否則寒了功臣之心,必將引起社稷動盪。」
「行了,你暫且回去好生核實證據。」
李承乾揉着腦袋,只覺得太陽穴一跳一跳頭疼欲裂。
戴胄問道:「那臣馬上提審黨仁弘。」
「去吧去吧。」
李承乾擺擺手,一個兩個,沒一個省心的,全都給他出難題,這還幸虧魏徵死了,真不知當年太宗皇帝是如何同這幫子大臣打交道,也怪不得貞觀後期那幾年太宗皇帝時不時頭痛欲裂,大抵都是被這一幫子犟種給氣得
戴胄告退。
一旁的內侍見到陛下揉着太陽穴看上去有些痛苦,急忙上前小聲問道:「陛下可是身體不適?是否要叫御醫?」
李承乾擺手,道:「不用,這幾日睡眠不足,歇一歇就好,去玄武門看看越國公在不在,若在就叫進宮來,朕有事相商。」
「喏。」
內侍趕緊退下,派人去往玄武門看看房俊是否在那裏練兵。
李承乾緩了一會兒,頭痛的症狀大為消減,這才長長吐出一口氣,站起來在御書房內來回踱步,思慮着要如何處置,先是封德彝,再是黨仁弘,對於這兩人他並無太多個人感情,按說只需依律懲辦即可,但現在的情況是一旦這兩人被治罪,不僅影響到太宗皇帝的聲譽,更會使得他這個新皇帝遭受非議。
權衡利弊,着實難以取捨。
之前御史台堅持彈劾封德彝之時的小竊喜現在已經消失無蹤,代之而起的唯有心煩意亂。
皇帝不好當
半晌之後,房俊快步而來,施禮之後問道:「陛下急召,不知有何要事?」
李承乾招呼房俊入座,又讓內侍奉茶,而後將黨仁弘貪腐一事說了,末了嘆息道:「太宗皇帝在時,數次力保黨仁弘,如今太宗皇帝駕崩、朕即皇帝位,卻不得不將黨仁弘繩之以法,朕愧對太宗皇帝啊!此事,二郎可有什麼法子?」
戴胄拿來的諸般證據中,貪腐只是一部分罪名,實際上其貪腐的數額必定數倍於證據所顯示,但若僅此一項倒也無妨,命其返還贓款、再狠狠的罰一筆,自能減輕罪責。
然而還有其私下壟斷諸多行業,先以低價逼迫商賈破產,而後抬價牟取暴利,甚至組織青壯打砸行市、欺壓商賈,人命都背了不知多少條,更有甚者居然與高州總管馮盎屢次衝突,導致嶺南一帶局勢動盪、民心不穩,這些可都是殺頭的大罪。
房俊思忖片刻,沉聲道:「黨仁弘之事,陛下怕是無能為力了。」
李承乾雖然知道不好辦,但聽聞房俊如此肯定,蹙眉問道:「二郎何意?」
房俊來得急切,有些口渴,喝了口茶水,剖析道:「陛下明鑑,黨仁弘貪腐弄權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廣州那邊山高皇帝遠,細節之處一般人不可能了解,且此事忽然爆發出來,之前全無徵兆,顯然是有人蓄意為之。」
李承乾頷首:「朕也是如此認為。」
房俊續道:「年關將至,朝廷各處衙署都在收攏政務,力求在年前將一年所累積之政務有所了結,這也是各衙的勘合指標之一,若太多政務未能及時完結,勢必影響部堂長官的政績,所以一般來說這個時候基本不會接大案、要案,尤其是這等貪腐之案,完全可以等到年後開衙再行處置然而有人將黨仁弘一案的人證物證全部齊備,令打大理寺沒藉口擱置至年後,一定是想要將此案辦的大張旗鼓,人盡皆知。」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