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一千六百九十六章 敷衍了事_頁2
人之事,既然接受了李孝恭的委託,就一定要將事情辦好。不過三法司會審加上宗正寺還有一個李神符從旁「監督」,變數太大,萬一有人針對
李沖虛,戴胄一個人怕是難以掌控全局。衛鷹笑起來:「審了,大抵是事先得了提醒,所以李沖虛被押進大堂一句話還未說便跪在地上以首頓地、嚎啕大哭,鼻涕眼淚都流出來,戴寺卿問他可是因為心有悔意而哭,他說不是,是因為家中田產皆被京兆府抄沒,他死不死無所謂但家中兄弟子侄怕是都要窮困潦倒,他們的父親當年誤入歧途做下錯事罪有應得,太宗皇帝寬宏大量寬恕了他們兄弟並未抄沒他們的家產,然而現在卻在他手上將家產敗光了,既然堂堂宗室要忍受窮困潦倒,將來甚至賣閨女求嫁妝丟人現眼,
只求速死。」房俊琢磨了一下,贊道:「這個說法好啊,李沖虛之父當年支持李建成而死,太宗皇帝寬厚並未累及子嗣,現在陛下登基卻使其傾家蕩產李沖虛無事了。
」就如同當年李二陛下發動「玄武門之變」登基之後最大的心愿便是向世人證明他比李建成更適合做皇帝,李承乾的心理大致相同,他也想要告訴世人他是個好
皇帝,太宗皇帝屢屢想要易儲是個錯誤的想法。
人家李沖虛之父與太宗皇帝對壘沙場戰死之後尚且未能禍延子孫、保住家業,夙來以「寬厚仁慈」自詡的李承乾總不能做得比當年的太宗皇帝過分吧?
若是連「仁慈寬厚」這個優點都丟棄了,還拿什麼向世人證明你是個好皇帝?
文韜武略?
雄才大志?
「而後戴寺卿便訓斥他愚蠢透頂、毫無主見,既然記得自家曾犯下大錯為何不好好做人穩穩做事還要觸犯王法,建議罪加一等、嚴厲懲處。」
「呵呵,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既然李沖虛先前說了那一番話語,戴胄這麼說就愈發逼得陛下不能對李沖虛予以嚴懲。」衛鷹頷首道:「韓王殿下說這就是個傻子,受人蠱惑什麼都不明白就跟着瞎胡鬧,但衝擊京兆府的時候一直在後邊,也未曾參與縱火,其罪不顯,應小懲大誡
,不易予以重罰。」
房俊徹底放心,又問:「李景淑之死是怎麼審的?是否查出何人所為?有意還是無意將其致死?」「據我所聞,並無一人承認與李景淑之死有關,都說當時場面混亂大家忙着奪路逃竄誰也未曾留意,之後右金吾衛封鎖了所有出路,這才有人發現李景淑倒在
地上生死不知。」
「那麼多人就沒見到李景淑倒地的原因?」
「反正沒人承認。」「這回讓李神符頭疼吧,李景淑身份不同,死因是一定要查明的否則宗室內部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這件事背後有李神符的手尾,那麼李神符就必須給東平郡王
府、給整個宗室一個交待。」
跟着你鞍前馬後然後在你指使之下衝鋒陷陣,結果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最後連個交待都沒有,這對於李神符威望之打擊是致命的。
首領的威望不足,麾下自然人心渙散。
人心一旦散了,隊伍就不好帶了蹄聲驟響,一騎快馬自明德門倏忽而出揚起一路煙塵,轉瞬來到帥帳前騎士翻身跳下馬背,疾步至房俊面前回稟:「啟稟大帥,大慈恩寺發生騷亂,有諸多行人遭受踩踏,遊人與寺中僧眾發生衝突有多名遊人被打傷,萬年衙役試圖入寺緝捕兇徒被僧人所阻,衙役、遊人與僧人對峙,縣令來濟不敢擅專,請大帥過去彈
壓局勢。」
「呵,來濟這老小子平素根本不露面好似藏在水裏的王八一般,現在藏不住了?」自馬周負責丈量京兆府下轄寺院、道觀之天地,亟需各縣配合,結果身為萬年縣令的來濟採取明哲保身之道避而不就,將縣衙一應事務全部退給馬周任其施
為。大慈恩寺乃是太宗皇帝敕建的護國寺院,是為文德皇后祈福所建地位崇高,而作為佛門在長安最著名的寺院,又有着非同一般的政治意義,現在大慈恩寺出
現騷亂,來濟再怎麼不願意參合都躲不開。
房俊起身讓衛鷹備馬,對岑長倩道:「點齊一千兵卒隨我入城只着甲冑、腰刀、攜帶盾牌,一應弓弩火器全都不帶。」
「喏。」很快一千兵卒集結完畢,房俊一馬當先入城直奔晉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