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大唐之長安房俊 第四百三十五章 吾心歸處_頁2
,房俊早早便醒來。
爬起床洗漱一番,便踏着晨曦在書院之內跑了一圈兒,活動了筋骨感覺體內精力充沛,這才回到值房,穿好衣服,與許敬宗一起去食堂吃了一頓簡單的早膳。
許敬宗喝着稀粥,手裏捏着一個咬了一口的饅頭,忽然想起一事,抬頭問道「二郎好像忘了一件事,那天高真行等人前來書院鬧事,後來二郎大擺筵席與他們化干戈為玉帛,可還是老夫墊付了一百貫的酒菜錢。」
房俊正夾了一塊醋芹放在嘴裏嚼得咯吱響,挑了挑眉,詫異問道「所以呢?」
「所以?」許敬宗頓時大為不滿,放下饅頭,看着房俊道「那一百貫還沒給我呢!」
房俊端起碗喝了一口粥,說道「不能吧?這都好長時間的事情了,那高真行都已經在西域為國捐軀,為何這一百貫還沒給你?」
許敬宗為之氣結,不滿道「每一次老夫給你討要,你要麼敷衍了事,要麼便被岔了過去,那可是一百貫啊!」
他很是不爽,明明一個家財億萬的大富豪,為何就偏偏捏着這一百貫不給?分明就是故意跟自己作對……
房俊不以為然,一邊吃着飯,一邊隨意說道「書院賬目上還餘下十幾萬貫呢,你去支取一下不就行了?」
書院建造完全由李二陛下的內帑撥付錢財,房俊也不會給李二陛下省錢,各種材料、工藝都是精益求精,他要將書院打造成歷經千年依舊屹立不倒的傳奇,成為華夏文化歷史上的一段象徵,自然很是下血本。
許敬宗氣道「書院的規矩是你定的,沒有你的簽字誰也不能支取半文錢,你到底是忘了,還是故意耍賴?」
房俊無語「一百貫而已,某在驪山農莊馬廄里養的那些馬匹,一個月的糧秣都不止一百貫!某至於耍賴?」
「呵呵!」許敬宗氣笑了,筷子往桌上一放,手一伸,梗着脖子道「既然不是耍賴,那就趕緊給錢!」
房俊瞅了一眼許敬宗的身後,道「回頭再說。」
許敬宗怒道「又來這一套,一百貫而已,拖來拖去的難道還能拖黃了不成?」
房俊沒出聲,一人在許敬宗身後好奇問道「什麼東西拖來拖去拖黃了?」
許敬宗一愣,回頭一看,卻是褚遂良……
「原來是褚司業,您居於城中,每日裏起早貪黑趕來書院,往返數十里路,倒真是難為您了。到底年歲有些大了,身子骨經不起這般折騰,何不在府中多睡一會兒,趕在開課之前抵達書院?」
書院開課是辰時三刻,現在才卯時初,差着一個時辰,而從長安城內抵達書院,最少也得一個時辰,對於一個似褚遂良這般平素身子就不太健康的人來說,那就要寅時出府,的確算得上是煎熬。
褚遂良卻笑呵呵的將手裏盛放早餐的托盤放到桌上,搬了把凳子坐在一側,笑吟吟道「大清早的讓府里下人一通折騰準備膳食,這人吃馬嚼的所費不菲,還不如早起一些,趕來書院是一頓免費的早膳。許主簿吃住都在書院,可是節省了不少錢,咱也得學着節省點過日子不是?公家的便宜嘛,不佔白不佔。」
許敬宗氣得直翻白眼。
娘咧!房俊這個混賬嘲笑我錙銖必較鐵公雞,你也跟着學會了是吧?
褚遂良卻不再看許敬宗,而是拿起筷子,瞥了房俊一眼笑道「聽說,二郎昨日深夜入宮?」
房俊嗯了一聲,嘴裏嚼着東西,伸手指了指額頭的傷痕,道「有件事想要進諫陛下,結果惹得陛下不快,一茶杯擲在頭上,血流了一地。陛下教訓某,不該管的事情就別管,有些人不知死活在作死的路上一路狂奔,那就由着他去好了,是死是活,何必在意?」
褚遂良頓時臉色一變,強笑道「只是不知……二郎進諫的是何事,陛下指的又是何人?」
房俊抬頭,皮笑肉不笑道「褚司業,何必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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