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回答。

    這一次,  趙光離有了些異常的感覺。

    「圖靈院長？」

    圖靈還是沒有回答，他虛幻的聲音似乎在看着趙光離。

    「作為剛才確定記憶的補償，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情。」

    「計都天命之所以要舉辦這一次的天命權柄爭奪之戰，並不是無緣由的。」

    「那是因為，【天命之決】本身便是一場儀式。」

    「一場他自己的，神化儀式。」

    「計都想要通過這一次的儀式，完成神化，一舉踏入超級。」

    原來是這樣。

    趙光離表情冰冷，

    原來是這樣！

    那就是計都天命的神化儀式！

    這件事情，恐怕整個天皇都，除了計都天命，沒有任何人知道！

    那圖靈院長，為什麼會知道？

    「圖靈院長，你到底是誰？」

    「你和基多拉姆士，是什麼關係？」

    圖靈院長在這個問題的時候，依舊沒有回答。

    趙光離微微頷首。

    「我知道了。」

    他說道。

    「圖靈院長，再見。」

    「再見。」

    圖靈緩緩開口。

    外部。

    虛空之門打開。

    文鴦秀和葉平露正等着。

    看到黑衣少女帶着黑貓走出。

    「趙光離」

    趙光離面色平靜：「學姐。」

    「今天，多有打擾。」

    「而後，我便告辭了。」

    沒有說更多的話，甚至沒有看葉平露。

    文鴦秀兩人感覺到趙光離有一些怪異的變化。

    似乎是，隱約覆蓋了一層陰影。

    但無論如何，這個男人已經離自己很遠了。

    遠到，無論如何都看不清楚，處於久遠謎團之中的程度。

    「你看起來表情不太好喵。」

    黑貓站在趙光離肩膀之上。

    「卡喬馬爾，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趙光離踏步於天皇都上空。

    「奇怪，哪裏奇怪了？」

    趙光離眼神看向極遠處：「你說，圖靈院長，真的是個人嗎？」

    黑貓馬上擺擺爪子：「圖靈院長那絕對不是人啊。」

    「哪有人類有這種力量的？」

    「本喵感覺他一個人能打我十個喵不對，一百個。」

    趙光離搖了搖頭。

    「我的意思是，圖靈給我一種感覺，更像是機器。」

    「並且，我對於【圖靈】這個名字，稍微有些想法，這個想法，從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便出現了。」

    趙光離的聲音有些低。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過我很不爽。」

    「我現在。」

    趙光離說道。

    黑貓剛剛還手舞足蹈地，現在臉色一僵。

    「強者，就是能夠霸凌弱者，剛才那種撕裂的痛苦，卻是真實的。」

    「我很不爽，非常不爽。」

    「那數據洪流，衝擊大腦的感覺。」

    「沒有人，可以對我出手。」

    「哪怕是【圖靈】，也不可以。」

    趙光離壓低自己的聲音。

    那股怪異的戾氣，仿佛陰霾。

    揮之不去。

    黑貓努力地擠出笑容來。

    「那」

    「那可是圖靈院長」

    趙光離咧嘴。

    笑容很好看，但同樣很可怕，那是一種漠然的森然。

    「圖靈院長，自然不能力敵。」

    「但我胸口之鬱結，卻不能就這麼積壓。」

    「如今我已為夢行者，當直抒胸臆。」

    趙光離朗聲說道：「那就先去」

    「盜火者總部好了。」

    「見些，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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