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前世今生啊，前世雖然已經過去了。」

    「但是前世的炎炎多半也已經死了，想要今生今世再當我女兒啊——但是現在我還沒應因果，就是沒要她……」

    「難怪時空鎖魂塔的因果值1點一直在那兒。我一直不應，這因果就會一直在。」

    「或者哪怕是我死了，下一世炎炎還是會找過來，就是生生世世要當我女兒唄。」

    「這孩子……」

    「還有穆清顏——一方面保留萬界奇女子絕美的因果，讓這樣一個仙女存在，一方面不讓她自己真正的死，就以人棍般的悽慘雕像方式自我懲罰，不朽不滅，自我折磨贖罪？」

    「這也太兇殘了吧？」

    「有這個必要嗎？」

    「或者是讓今生的我看看你悽慘的下場？」

    「或者是今生的我多看你一眼？」

    「這樣會讓我對我身邊的穆清顏反感的。」

    蘇離的心情也有些複雜難言。

    有些因果，真的就是……很是一言難盡。

    不過，這份因果的確也是非常非常的沉重。

    蘇離一時間還的確不知道該如何去應對。

    觀念上來說，前世就是前世，今生就是今生，沒什麼好放不下的。

    都已經是前世了，都已經死了，孟婆湯都喝幾水缸了……

    可這些因果接觸了，真的能說放下就放下的嗎？

    蘇離其實很有一種衝動，去鏡面世界看看那個穆清顏，看看其和炎炎的母親——那尊所謂的『萬界奇女子』穆清顏到底是不是前世今生的因果。

    但他還是沒去。

    現在處於真虛之中，之前不朽淺藍明確確定過，讓他不要在真虛體悟之中去鏡面世界。

    這一點，蘇離也是牢記在心的。

    蘇離默默的嘆了一聲，沒有回應冥承。

    冥承也沒有催促。

    他作為穆清顏的長輩——也知道時空鎖魂塔中的不朽級存在穆清顏，肯定不是他的侄女穆清顏，但是這因果來自於幽冥神殿的曾經，這是沒錯的。

    而且——曾經的穆清顏，那也是幽冥神殿的神女。

    說到底，穆清顏被騙，幽冥神殿這麼多強者都做了什麼？

    看熱鬧的看熱鬧，同仇敵愾的仇恨雷衍王蘇衍的一大堆，但是懷疑姜天靈的，卻一個都沒有。

    只能說……

    出現這樣的情況，幽冥神殿也是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的。

    蘇離調出系統面板看了看，其中，不朽淺藍還在搖着旗子，旗子上的一個大大的『真』，顯得很是刺眼。

    蘇離看着這一幕，也不由嘴角抽了抽。

    念頭一動，蘇離的神識投影已經出現在了系統面板空間之中。

    至於外界和冥承在一起的他，則看起來似乎有些發呆。

    冥承也知道這般事情需要時間去考慮，也依然很是耐心的等待着。

    而冥御，則似乎對於這般結果很是不忿，唉聲嘆氣很久，好幾次咬牙切齒，手握拳頭卻又無可奈何。

    只能說——心有餘而力不足！

    畢竟，別說是曾經的那些不朽級的強者了，就是那些存在活出的下一世之類的，冥御如今一個都不是對手。

    像是那自殺輪迴之後的姜雨凝，還是姜家之人，還是相同的名字，還是不朽級的強者，但是他連對方的影子都看不到——這差距何止是螢火之於皓月？

    他能掙扎什麼？

    至於找姜家的什麼存在去報仇——姜家可是比幽冥神殿還牛批得多，滅他幽冥神殿不說三五秒鐘，分分鐘也不費什麼力氣。

    所以……

    冥御也只能在心中無能狂吠幾句——至於嘴巴上噴幾句？

    那也是不敢噴的，這是真惹不起。

    關鍵是，不是他真不想噴，不想罵，而是——他代表的並不僅僅是他自己，還有整個幽冥神殿。

    是以，冥御此時也只能長長的嘆息，然後繼續長長的嘆息。

    那唉聲嘆氣的模樣，簡直也是詭異之極。

    冥承被他嘆氣嘆的心煩，狠狠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