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

    這一圈酒敬下來，方城的腦袋也有些暈乎乎的了。

    最後來到了郭海、江南、還有李雪兒他們這一桌，在李雪兒的煽風點火下，一群人都開始起鬨了。

    「唱一個，唱一個，唱一個。」

    方城無奈道：「唱什麼歌啊？」

    林乃西笑道：「城哥，你都是上過春晚的歌手了，還問我們啊？」

    「好好好，唱就唱。」

    「快拿話筒里。」

    不知是誰把話筒遞給了李雪兒，李雪兒站起身高興道：「哈哈，大家安靜一下，我們的新郎要唱一首歌送給新娘，大家掌聲鼓勵。」

    啪啪啪。

    又是一片掌聲。

    方城就這樣再一次被推上了舞台，他拿着話筒道：「我唱是沒問題，不過沒有伴奏，我只能清唱，唱的不好，大家見諒啊。」

    很快，現場就安靜了下來。

    方城想了想，慢慢舉起了話筒。

    他唱了起來。

    是那首歌。

    「當你老了，頭髮白了。」

    「睡意昏沉。」

    「當你老了，走不動了。」

    「爐火旁打盹，回憶青春。」

    方城是看着楊悅悅唱的，他此時眼裏只有她。

    賓客們聽到是新歌，連忙掏出手機拍了起來。

    「當你老了，眼眉低垂。」

    「燈火昏黃不定。」

    「風吹過來，我的消息。」

    「這就是我心裏的歌。」

    「當我老了，我真希望。」

    「這首歌是唱給你的。」

    「這首歌…是唱給你的。」

    「……」

    最後一句唱完，一行滾燙的淚花從楊悅悅的眼眶中滑落下來。

    這是她到現在為止，過得最幸福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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