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問他。」

    「那行，你忙吧，等我從玉皇觀回來後，再找秀才了解情況。」

    秦少游擺擺手，與崔有愧道別。

    他沒有再去找朱秀才，徑直出了府衙，牽着馬往城外去。

    路上看到一家糕點鋪子，他進去買了些糖豆，準備送給在玉皇觀里接受治療的小孩。

    出了城，眾人騎上馬，一路馳向鳳羽山上的玉皇觀。

    他們剛到山腰處，離着玉皇觀還有一段距離，就遠遠看見了幾個小孩在觀門口外玩耍，還與到玉皇觀上香的信眾打招呼、聊天。

    馬和尚忍不住低聲問道：「大人，您看那幾個孩子，是不是之前被變成了狗的？」

    雖然這幾個小孩，現在已經完全變回了人形，不再有一點兒狗的模樣，但秦少游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們的身份，點頭道：「沒錯，就是他們。看來他們已經徹底恢復了，這可是個好消息！」

    馬和尚等人齊齊點頭，都為這幫孩子完全恢復人形感到高興。

    也有人擔憂的說：「他們就在觀門外玩耍，不怕被拍花子的偷走？」

    不過這話剛出口，就引來了其他守夜人的鬨笑。

    「誰那麼不開眼，敢跑到玉皇觀外偷小孩？那和廁所裏面點燈——找死，有什麼區別？真當這裏的道長只會誦經打坐？人把道袍一撩，滿身的腱子肉好吧。」

    秦少游很想說那可未必。

    至少蘇見晴、蘇聽雨兩位，要是撩開道袍，絕對不會是滿身的腱子肉……

    這會兒，在玉皇觀門口玩耍的小孩，也看見了他們。

    小孩們都很高興，遠遠就朝着他們揮手打招呼，同時又跑進道觀里，去通知蘇見晴、蘇聽雨等人。

    他們的熱情模樣，惹得前來上香的信眾，紛紛駐足好奇觀望。

    秦少游幾人來到玉皇觀門外，翻身下馬後，笑着摸了摸迎上來的小孩子們的腦袋，拿出糖豆分給他們，並問他：「你們這是徹底好了？」

    「徹底好了。」

    「我身上連狗毛都沒有了。」

    「我也是，我也是……」

    幾個小孩吃着糖豆，你一言我一語，語氣中不僅透着高興，還帶着一分炫耀。

    秦少游和馬和尚等人聽說他們徹底好了，也都非常歡喜。

    但有一個剛剛迎出來的，十二三歲的小孩，情緒略顯失落。

    秦少遊走過去，給他抓了一把糖豆，關切的問：「你怎麼了？難道你還沒有好徹底？」

    這小孩點頭：「我身上還有狗毛……」

    秦少游上下打量他，無論是臉上還是手腳上，都沒有看到狗毛，不禁有些詫異：「沒有啊，狗毛在哪兒？胸口？還是後背？」

    「都不是，在我的小雀雀上面。」小孩說着，就要脫開褲子給秦少游看。

    秦少游趕緊攔住他，並正色說道：「你講的那個毛，是不是彎彎曲曲的？那不是狗毛，是你長大了的象徵。」

    「真的嗎？」小孩問。

    秦少游點頭，指了指身後的馬和尚等人。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問他們幾個，都有這毛。」

    幾個守夜人紛紛點頭，唯獨馬和尚有些扭捏。

    他低聲道：「大人，我沒有……以前本來是有的，可是之前您在綿遠縣裏對付黑蓮教妖人時，把靈異物品【禿髮】對着我用了後，我的毛髮就掉光了，再也沒有長出來……」

    秦少游愣了一下，想起了這件事。

    當初他為了借馬和尚的光頭釋放亮光，造成類似閃光彈的效果，對馬和尚用了名為【禿髮】的靈異物品。

    而那件靈異物品的副作用，是會讓人身上的毛髮全部掉光。

    只是秦少游沒有想到，這毛髮掉光了，居然還不長？

    脫毛效果這麼好的嘛？

    「對不起啊和尚……」

    秦少游滿心愧疚，誠懇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