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笑 第九十三章:迷失_頁2
自然也不好發問,別的大事,卻也沒有,此次相聚,只是順帶介紹了我這個逆寒洞天的宗主,更為主要的,是天元書院招生一事。」
「天元書院?我怎麼從未聽過?」蕭何問道。
冰麒苦笑說道:「別說你了,連我都沒有聽過,也是今日,我才知道這天元書院只向三十六洞天招生,每個洞天有兩到三個名額不等,今年又到了天元書院招生之期,這才相聚議事。」
「那此次有幾個名額給我們?」蕭何問道。
冰麒也不說話,只伸出一根食指。
「才一個?」蕭何先是感嘆,隨即就是一臉理解的表情,繼續說道:「這倒也正常!」
冰麒又沒說話,蕭何繼續問道:「那逆寒洞天選派誰去?」
冰麒轉頭看向他,問道:「你說呢?」
蕭何說道:「我本想在與獨孤渾天探尋他所說的遺蹟之後,要前往流光福地一趟,如此一來,不知時間上可還有富餘。」
「所為何事?」冰麒問道。
「上次去少林復命的時候,遇到一個流雲宗弟子,與她簡短的會話,我隱約覺得其中的可疑之處與歸雁峰的覆滅有關,因此想去與她一探究竟。」蕭何答道。
「是個女弟子吧?」冰麒一臉自信的說道,仿佛早就知道真相一般。
「你怎麼知道?」蕭何疑惑的問道。
「那個南疆女孩的事,烈冰跟我說了,怎麼你想要去解謎的地方,都有女孩有關,真是奇怪!」冰麒調侃道。
蕭何百口莫辯,也不再提。
到了逆寒洞天,冰麒與蕭何各自回到自己的臥房休息,獨坐窗前,看着桌上飄飄閃爍的燭火,蕭何的思緒再次回到三十餘年前的這個時候,那時候,自己大概七八歲的年紀,父親在生意場上也正是如日中天,大刀闊斧,在自己家中,武林各路高手常來常往,有時還會留宿,蕭何年幼貪玩,便常趴在屋檐上偷看客人練武,一來二去記住些招式,便在自家院後的河邊照葫蘆畫瓢的練,全然不得章法,後來來過一位雲遊道士,人人稱他雲房先生,道士在自己家中借宿,常常在深夜練一套不知名的掌法,練掌時面前總是會有兩口大水缸,掌風借水勢而起,力道非常,蕭何覺得這極其適合在河邊修煉。
這套掌法,蕭何最喜歡,可是練得久了,又覺得有些不對了,他每次調動氣息的時候,灼熱之氣一升起,他就催至掌心,清盤發出,對比之下,要比道士那套內斂的章法威力更甚,如此修煉至十一歲,那年冬天,他一掌辟出,在冰厚千尺的河面融化出一個大窟窿,歡呼雀躍時回頭,自己的父親正立在雪中。
偷學武藝,在父親眼中是對是錯,年幼的他還不能判斷。而父親不怒不喜,默默帶他回家,那天晚上,父親把家傳戒指從自己手中取下,戴在他的無名指上,一直到今日也沒有摘下。那日之後,弓馬騎射,諸子百家,各路武學,他的父親都尋江湖中最德高望重的老師教他,一十八歲的時候,他已有屹立武林之巔的決心。
初初的時候,戒指還很寬鬆,他總是戴的小心翼翼,到如今,已幾乎與自身融為一體了。
如今看來,自己的家族絕非普通的凡世普通人家,若是凡人,怎會招來修仙者的誅滅?若是凡人,怎會有癲魔、酒怪兩位世外高人的關注?若是凡人,真武神宗又如何識得自己手上的戒指?
蕭何越想越累,只覺得自己被一個巨大的漩渦吸引着,零落漂浮,人生去向,半點由不得自己。
「你真的還沒睡。」仙瑤的聲音響起,打破了蕭何的思緒。
「你呢?也沒睡。」蕭何回道。
「聽弟子說你和哥哥回來了,就來看看你,也沒什麼事。」仙瑤說道。
「烈冰走了?」蕭何隨口問道。
「嗯,走了,他離開宗門這麼久,也該回去了。」仙瑤說道。
蕭何一笑,又隨口說道:「他捨不得走吧?」
「什麼意思?」仙瑤緊跟着問道。
蕭何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如此再說下去,恐怕又要尷尬,又轉而說道:「沒有沒有,他久居宗門,與我這樣走上一遭,外面如此熱鬧,他難免要樂不思蜀。」
仙瑤同樣也感覺出了蕭何的尷尬,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