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診斷 13.如果心臟是間屋子(求收藏求推薦)_頁2
要照顧科研論文,還要管臨床的診斷治療,再動腦子研究這種事兒就會顯得有心無力。
只能說祁鏡是個異類。
他從來不搞科研,又幹過行政的糾紛調解。三個心臟的檢查方法進了他的嘴裏,竟然愣是和裝修結合在了一起。
比方還是那個比方,如果心臟是間屋子。
那心彩超就是在看屋子的大小,檢查牆壁是否光潔,有沒有漏水,地板鋪得好不好,房門窗戶關不關得牢。而心電圖是在看內在的電路走向,有沒有聯通,有沒有短路和漏電。
最後的造影看的是水管煤氣管。
管子都是鐵皮包着的,裏面鏽成什麼樣、堵沒堵心電圖和心臟彩超根本看不見,只能做造影。
「所以說秦老師檢查下來,覺得你這間屋子牆壁不錯,粉刷得可以,門窗也挺牢,電路肯定沒問題,現在就剩管道了。」
祁鏡說得十分語重心長,就好像在勸誡一位迷途的羔羊,然而......
「可我覺得水管沒問題啊。」
tmd......
三個髒字其實已經跳進了祁鏡的嘴巴里,按以前他的火爆脾氣,早掀開兩片嘴唇,噴他一臉開懟了。
愛查不查!
但現在祁鏡還有更重要的目標,得忍,一定得忍住。
而且要懟得趁早,現在才鬧騰,那自己之前說的都成了廢話。
他忽然抬起手,指了指那邊準備送進造影室的何文遠:「哥,那就是個堵了好幾根水管的傢伙,一直和他說要修,就是不聽。想着還能用就準備多湊活幾年,結果......」
大漢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病人周圍簇擁着好幾位醫生。透過人縫,能依稀看見何文遠蜷縮着身子靠右睡着,一動不動。
那隻精瘦的右手像塗了膠水一樣搭在左側胸口,看上去很不舒服。他就這麼躺在擔架車上,任由那些白大褂擺弄着擔架車,甚至對自己將會被送去哪兒也不聞不問。
其實是何文遠被弄怕了,為了防止第二個祁鏡蹦躂出來冷不丁按他一下,他只能這麼擋着。
大漢看那景象,着實被嚇得不輕:「他......他現在怎麼樣了?」
祁鏡似乎被說到了痛處,連連搖頭。
「沒救了?」
大漢還想着多問些情況以供自己參考,但眼前的祁鏡除了搖頭和嘆氣外什麼都不說。
顯然一個仁心仁術的醫生,見到病人慢慢失去生命,而自己又什麼都做不到時,內心深處是多麼煎熬。要是再這麼追問,無異於揭別人的瘡疤,實在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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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子身邊的妻子全看在眼裏,見時機成熟,在他耳邊勸說了兩句。
好說歹說,總算把他給說動了。
祁鏡好人做到底,給自己提前下了班,然後帶着大漢一起去了造影室。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目的,何文遠體格檢查他可以不做,心電圖和心肌酶報告也可以不看,可他的冠脈造影絕不能錯過。
那位壯漢剛來門前遞完申請單,轉身一看祁鏡人早就已經不在那兒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