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必定是石破天驚，所以修行界一直在提防此人。

    而將修行者聚集到聖殿，就是針對祭祖的一場局。

    這些話碧玉至聖不會跟其他人說，畢竟誰也不知道祭祖安插了多少棋子，青祖、酒聖等小輩也就罷了，極夜、元空等至聖都是修行歲月悠久之輩，來歷不清不楚，他們也有可能是祭祖的人。

    只是實力太弱，構不成多大威脅。

    「老爺，您猜的沒錯，乾愚跟源劫空間的關係果然不簡單，」碧玉至聖口中低語，「他居然是陣靈，一座至聖級陣法的陣靈卻成了我修行界的至聖，其背後肯定有着滔天陰謀。」

    說話間，碧玉至聖眼中凶光閃爍。

    毫無疑問，乾愚肯定是帶着使命出現在混源虛空，對方這些年一直很低調，也沒有對修行界做過任何不利的舉動，但那說明不了什麼，秦道人踏入無上境之前，修行界在祭祖眼裏只是一群無足輕重的螻蟻，又怎麼可能浪費時間在他們身上？

    而如今，秦道人已經是無上境，甚至將混暝聖祖都壓了一頭。

    那位祭祖又怎麼會毫無動作？

    所以修行界先發制人，趁着祭祖被秦道人牽制之際，提前解決乾愚至聖這顆釘子。

    轟隆！

    遠處的廝殺聲越發劇烈。

    古祖跟不死至聖都顯露出了絕世之威，一個施展古極真印，一個施展生死兩極焰，揮手間天地法則急劇變幻，時而狂潮翻湧，時而山巒起伏，一舉一動都引起混源虛空的劇烈變化。

    那是開天境法則獨有的威力。

    法則之下，眾生平等，一切神通都會被壓制到近乎於零，只有同層次的強者才能跟他們對抗，所以青祖、酒聖只能遠遠觀望，不敢靠近半步，而狂潮、山巒跟雷火烈焰深處，一道身影卻在靜靜地揮舞手中劍氣。

    嗤拉！

    劍芒如煙雲，看似尋常，卻直接貫穿了巍峨的聖殿。

    「顧惜命的道法進步不小啊！」

    碧玉至聖已經將乾坤帝君送到古界深處，回頭望向不遠處的戰場，臉上露出淡淡笑意。

    舉重若輕，意味着顧修雲在法則方面有了更高的造詣，才沒有半點煙火氣，而這也是開天境獨有的威能。

    開天闢地，自成一界，有的是像古祖、不死那樣，威能滔天，一舉一動都能引起天地劇烈變化，有的則是像顧修雲一樣，秘術威力收斂到極致，這是兩種方向，但都屬於開天境。

    「師叔，顧惜命是不是突破了？」

    青祖、酒聖也有所察覺。

    顧修雲之前的劍氣雖然厲害，但遠遠沒達到輕描淡寫的層次，揮手間，劍氣縱橫天地，卻能不引起任何波動，顯然已經將法則運用到了極致。

    這種掌控力，只有開天境才能做到。

    「應該是命運道，」碧玉至聖笑了笑，「他已經悟出獨屬於自身的空間法則，結合命運之後，才能施展出這般手段，如果是殺戮道，他的劍氣威力還能更上一層樓。」

    「空間」

    青祖、酒聖忍不住吸了口氣。

    難怪顧修雲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突破，九大物質法則中，時間跟空間是最恢宏深奧的法則，也是最具有包容性的法則，只要悟出其中一種，就能輕鬆突破到開天境。

    但知道是一回事，想做到卻是另一回事。

    碧玉至聖修的是火行法則，古祖修的是金行跟水行法則，不死至聖修的是土行法則，是他們不想參悟空間嗎？

    不。

    是做不到。

    獨屬於自身的空間法則，意味着已經超脫混沌世界一切奧妙，想要領悟出來，難度奇高，遠比五行、風雷高出百倍，整個混源虛空沒有任何一位頂尖至聖掌控這種法則，更別說青祖、酒聖了。

    「他怎麼做到的？」

    青祖喉嚨微顫。

    「應該是那朵火羅花，」碧玉至聖瞥了眼遠處虛空，「火羅花是世間少有的奇花，連無量至聖都能強行封困，且從外部無法穿透進去，由此可見，那朵花蘊含的世界空間已經超脫正常法則，混暝聖祖用這件寶物困住顧惜命，反倒給了他一份難得的機緣。」

    「火羅花？」

    青祖、酒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