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拉網過程中也順勢剿殺了大量深海邪異，北海航線的安全性無形中大幅提高，航運遠比以前活躍。

    第三天的中午，隨着接近北極中心，風浪越來越大。鄭洋通過詭眼視角看到前方海域風暴肆虐，浪高十米。

    「差不多了，我們就在這裏等候！」

    船隊停止前進，這時候北極中心是颶風海狀態，靈船進去衝上九重浪就會到達外海，暫時不是他們的行程。

    甲板上，伊娃神情不舍的陪着兩隻大蝴蝶。

    正常情況下，蝴蝶的壽命只有幾天，長命品種能生存兩到三個月。雄蝶在交配後幾天就會死亡，雌蝶在產卵後幾天內也會死亡。

    這對大彩蝶上船後，已經陪了伊娃四個多月，絕對是老壽星了。

    靈船上似乎有種規則力量對它們進行潛移默化的改造，優化基因提高生命力，所以它們活了這麼久，已經產了三批卵，船上到處是它們的子女飛來飛去。

    但伊娃仍從它們的狀態上看出，這一兩天之內它們就會死亡。

    鄭洋撫摸一下她的長髮，摟着她的肩部說道：「你要是捨不得它們，等它們死後我讓靈船吞噬它們的屍體，再重塑出來陪你。」

    「不要了，讓它們回歸自然吧，強行拘役它們的真靈，對它們不公平！」伊娃搖頭道，「等它們死後，我會把它們埋在那株花藤下！」

    鄭洋默然，這傻丫頭居然和昆蟲講公平，人類自身的不公平都講不過來……

    傍晚時分，前方的風浪就平靜了下來。等眾人吃過晚飯，風浪又逐漸變大，方向和白天相反，朝着北極中心洶湧。

    大海漩開始形成了。

    鄭洋默默感悟海水的運動，嘗試從中捕捉法則之力的蹤跡。直到夜深，海漩徹底成形，他也沒能感悟到自然界的法則之力。

    「觀其形、悟其神，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