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生辰快樂！」

    母子二人長得越發像了，說話都調調都有些一樣。

    一大一小幫着他換了朝服，許是第一次幫穿這麼複雜的龍袍，二人都不太會，弄了半天，早朝都快要遲到了。

    陳棄來不及喊宮人進來，自己利索的穿上了。

    走時一大一小乖巧的立在一邊兒，小眼神看向他時都是一致的。

    陳棄故意板着臉說，「等着。」

    破天荒的，陳棄登基這麼久以來，還是頭一次上朝遲到。

    等他回去的時候，宮殿裏只有小阿寧一個人。

    小傢伙正坐在蒲團上，剝葡萄吃。

    小傢伙和他小時候一樣，都喜歡酸酸甜甜的葡萄。

    陳棄不由得勾起嘴角。

    「你娘呢？」

    阿寧鼓起腮幫子，故意裝作一副小大人似的樣子。

    「你天天就知道我娘，你心裏都沒有你的小寶貝兒嗎？」

    小孩子拿捏強調，說話還奶聲奶氣的，直接把陳棄給逗笑了。

    「來，讓我瞅瞅我的小寶貝。」

    他說着，一把抱住阿寧。

    阿寧摟住他的脖子。

    「爹，阿寧給你準備了生辰禮物，我們出去吧。」

    陳棄嗯了聲，他抱着阿寧出去，阿寧從他身上下來，從眾多的武器中抽出來陳棄特別為他做的木劍，雙手寶劍朝他行了一個禮。

    緊接着開始操練起來。

    陳棄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什麼四書五經，習武練劍，通通已經學會了。

    可是到了阿寧這裏，李蘭曦寵着他，小傢伙啥也不干，啥也不學，一心就想着吃，惹得陳棄急得不行又無可奈何。

    小傢伙規規矩矩是練完一套劍，可想而知背後沒少下苦心。

    陳棄喉結微動，心裏瀰漫着感動。

    阿寧這些年跟着他受苦了，他不是一個好父親。

    「祝爹爹永遠年輕英俊，娘親永遠喜歡你。」

    父親永遠是最了解孩子的那一個，孩子同樣能感覺到父親在意的點。

    阿寧見陳棄毫無反應，連忙跑過去，大眼睛眨啊眨，「爹爹你怎麼了？」

    陳棄笑了笑，親了一下他的小臉蛋「爹沒事，真乖。」

    阿寧睜大眼睛「爹爹你笑了？」

    在阿寧的記憶里，自家爹爹很少笑，特別是娘親躺在床上沒有醒來過的那三年。

    陳棄嗯了聲「你去找你娘過來，問問她中午想吃什麼，爹讓御膳房準備。」

    阿寧長長的嗯了一聲，搖搖頭「我和娘親說了，上午爹爹是阿寧的，下午才是娘親的。」

    陳棄明白了，他還納悶怎麼下朝後就沒見過李蘭曦，原來是這樣。

    「那阿寧想吃什麼？」

    陳棄說完，阿寧扳着手指頭數了起來。

    一提到吃的，小傢伙興奮的不行。

    他本來想去找李蘭曦，但阿寧一上午都纏着他不放。

    用過午膳哄着阿寧睡着了。

    陳棄才偷偷摸摸的溜出去。

    一出門，便看見站在門口等着他的李蘭曦。

    她穿着白衣紅裙，規規矩矩的站在屋檐上，髮髻梳成少女髮髻。

    像極了他頭一次為她心動時她坐在鞦韆上的樣子。

    過去了這麼多年，一切似乎變了，一切又沒變。

    她還是一如當年那麼美好。

    春光明媚，將她的眼眸照城琥珀色，清澈透亮。

    李蘭曦回眸一笑，眉眼彎彎的「陳棄？」

    陳棄抬步上前，拉住她白皙纖細的手，輕聲問。

    「怎麼打扮成這樣？」

    李蘭曦退後一步，在他面前轉了一個圈，揚唇一笑「好看嗎？」

    陳棄嗯了聲。

    像是怕她覺得自己敷衍，緊接着又跟了一句。

    「很美。」

    李蘭曦拉住他的手，調皮的眨眨眼「我想出宮玩，你去換一身衣裳吧。」

    「出去？」

    陳棄已經有兩三個月沒有跟她一塊兒去集市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