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種種現階段不該得到的信息。

    以林若與克萊恩，在實力，在信息上的差距，他真的能做到這一點。這跟智商無關，純粹是雙方在起點上就差距太大。

    克萊恩因為信任而包容林若的隱瞞和忽悠，可林若又何嘗不是因為信任，才毫不顧及的將那些信息一點一點透露給他呢。

    「你要真的是那種多疑的性格，不相信我，我可不會把你當崽看。我又不缺兒子，幹嘛養個未來會父辭子笑的鬧心。」林若這麼說着，順手就在克萊恩頭上薅了兩把，心滿意足的道：

    「好在你還是我的乖崽，來，叫聲爹聽聽。」

    「滾！」克萊恩沒好氣的拍開了林若的爪子，就差翻個白眼。

    「唉，吾兒叛逆傷我心啊！」林若裝模作樣的露出悲傷的表情，裝了幾秒鐘之後就打了個哈欠，恢復了正常。

    他想起了什麼，第一次認真的打量了這片灰霧之上的神秘空間，目光落在灰霧深處的方向。

    雖然看不見，但林若知道，在那濃郁的灰霧後面，在由光芒凝聚的台階深處，在光門之上，無數的「蠶繭」正被懸掛着，其中包裹着一個又一個來自第一紀的人類靈魂。

    我會曾經是其中之一嗎？

    林若思考着，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哪怕以前他和源堡有關，如今這關係似乎都被在一定程度上切斷了。

    正如他最初曾經本能嘗試過與源堡建立聯繫卻被拒絕了一樣。

    果然還是只能指望克萊恩啊！

    這樣想着，林若看向了克萊恩，認真的道：「克萊恩，努力晉升吧！」

    「啊？」克萊恩微微愣了一下，不太明白話題這麼就突然轉到這了。

    「等你晉升到了半神，無論是你的疑惑，還是我的疑惑，大概都能解開一部分。到時候，我也能告訴你一些，你能知道的事情了。」

    林若如此說道。

    ……

    與此同時，某個書屋——

    「你已經知道我了吧……」

    帶着單片眼鏡，手裏拿着煙的書店老闆吐出了一圈白色的煙氣。他的外表正如羅密·亞伯拉罕形容是那樣，並且依稀可見在兜帽之下的頭髮上，似乎還有着像是裝飾品的面具。

    他的視線像是在看着外面街道上來來往往的眾人，又似乎沒有把任何一個生靈看在眼裏。

    「這個囚籠，我已經呆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