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準備治腿_頁2
只蛋糕連想都沒有想過,先不說改嫁會不會被人戳脊梁骨,就說自己改嫁以後這幾個孩子怎麼辦?況且對顧大河還是有感情的,要不然忍氣吞聲地過了這麼多年。
「那他腿要是好了呢?」
張氏嘴片子動了動,沉默了許久才小聲道:「好了的話,自然是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不然又能咋樣?」
每一句都被反問,顧盼兒都要被氣樂了。
敢情她說了這麼多都是廢話,對包子爹她算是沒了指望,就想着包子娘說不定能改變一下想法,誰知道這包子娘還真就是個大包子。
這下得了,人家都沒想過要改變,自己急着啥用?
本打瞌睡的三丫不知什麼時候醒來,也不知聽了多少,忽然幽幽地冒了一句:「大姐,我想嫁人了!」
嫁人?顧盼兒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噎着。
「三妹,我記得你才十一歲!」顧盼兒無語得很,雖然這年代的姑娘都早熟,可也不至於早熟成這樣,難不成這丫頭有相中的人了?
三丫抬頭定定地看着顧盼兒:「大姐,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並沒有相中的人,我只是不想待在這個家,想早點嫁人離開這裏罷了。」
張氏吃驚:「三丫頭,這是為什麼?」
三丫目光沉靜得不似個十一歲的孩子,反倒似活了七老八十:「你是我娘,他是我爹,可打小你們就沒有管過我。小時候我餓了渴了,只有傻大姐照顧我,等我能走會爬以後,連傻大姐也被叫走幹活。餓了沒人管,渴了自己要水喝不小心把水灑出來還要挨打,那時候我才兩歲不到。」
「別人家的孩子都有人管,可記憶中娘和傻大姐總有干不完的活,爹每次幹活回來就往炕上一躺,從來都沒有抱過我一次。兩歲多的時候四丫出生了,娘跟大姐還是有干不完的活,我心疼四丫,就天天自己帶着,不想讓別人欺負了去。」
「可四丫總是吃不飽一直哭,奶聽到了會生氣就會打人。我沒有辦法,自己一個人背着四丫偷偷摸摸地到山上找吃的。開始的時候我什麼都找不到,餓極了連草都嚼來吃,跟個牲口似的。後來慢慢的能找到的吃的就多了點,可村裏的孩子太壞,總是來搶我找到的東西,然後我又學會了打架……」
說到這三丫停頓了一下,看向顧盼兒:「可現在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努力,只要還在這個家裏,我就沒有辦法過得好。所以我想跟大姐你一樣嫁人,那樣我就能過上好日子,不用跟個野孩子似的天天跟人打架,也不用擔心找到吃的會被搶。」
顧盼兒先是沉默,之後扯了扯嘴角:「那你就不怕嫁了個跟咱爹一樣的?」
三丫道:「我不怕,我能打架,要是遇到這麼個男人我就揍他,揍得他見了我就跟耗子見着貓似的,他就不敢管我了!」
這是要棍棒底下出賢夫?顧盼兒為未來的妹夫默哀。
張氏結結巴巴道:「三丫你,你這是不對的。」
三丫道:「我覺得對就行了!」
顧盼兒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似乎就明悟了點什麼,周氏的棍棒底下出了顧大河這麼個孝子,然後在張氏與顧大河的放養之下出了這麼一群『叛逆』的孩子,這是一種古怪的循環。
三丫覺得只要離開這個家就能過得好;四丫腦子裏似乎只有吃的才是最重要的,之後誰是次要的似乎也分得不太清楚;小豆芽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就是個拖累,遠離這個家之後不管是誰都能得永生;至於顧盼兒自己?不好意思,她自認為不在此列。
「行了,我也懶得管了!現在這麼晚了,都該睡覺了!明天我再過來治腿,等治好了以後你們愛咋樣就咋樣,反正我一個出嫁了的也沒法管得太多。」之後顧盼兒又瞥向三丫:「至於你那種想嫁人的不成熟想法,還是等幾年再說吧!你覺得你能打架,只是你沒有想過,要是你遇上一個比你還能打的,到時候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就是你自己了。」
三丫低下頭,這個問題她從來就沒有想過,畢竟村裏的孩子都打不過她。
四丫吃着糖睡得跟小豬似的,張氏看着三丫滿臉哀傷欲言又止,顧大河又當起了鴕鳥一動不動的,不知道還以為他睡着或者昏了過去。
顧盼兒打三房出來,上房門口那裏還站着人,嘴裏頭一個勁地罵罵咧咧的,從顧盼兒進門就開始罵,一直罵到現在也沒見歇着。
「我說奶,你嗓子這麼好不去唱戲實在可惜了點!」顧盼兒丟下這麼一句話然後看也不看那邊一眼,摔門家去了。
周氏千言萬語被這麼一句話給噎得再也吱不出一聲來,臉都綠了。
偏得陳氏還在添油加醋:「娘罵得對極了,這大丫就是個白眼狼攪屎棍,何止是不孝順,簡直就是個挨千刀的討債鬼,這麼頂狀長輩也不怕被戳脊梁骨……」
周氏一巴掌打了過去,打斷了陳氏的嘮叨,怒罵:「有你這攪事精什麼事?大晚上的不睡覺瞎嚷嚷個啥,還不給老娘滾!」
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陳氏低咒一聲趕緊竄回自己屋裏。
周氏憋了一肚子氣回了房,發現自己罵了一個晚上,這死老爺子竟然還能睡得着,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推了幾把老爺子,將老爺子給弄醒過來:「你個死老頭子睡什麼睡?瞧瞧你那大孫女,說不定什麼時候把這個家給拆了!」
老爺子被推醒,沒好氣道:「你要不惹她,她能把你咋滴?」
周氏不樂意了:「不是她能把我咋滴,是她能把這家咋滴,難道你就沒有發現自從她嫁了人以後,這個家就亂了套了。你說這人傻了就一直傻了唄,這不傻了倒禍害起人來了,說不定這老三一家就是她給禍害的。」
老爺子醒了醒神:「那你倒說說這是咋禍害的?」
周氏張嘴就想將事情說出來,可這張了嘴卻不知要怎麼說了,想了一下道:「誰知道呢,反正自打她這腦子不傻了以後,這老三倆口子就急着去上吊,沒一天消停的,不是她禍害的又能是誰給禍害的?」
老爺子雖然不管事,但腦子也不是個不清醒的,老三這兩口子為啥子上吊老爺子心裏頭門清得很。不過這三頭兩天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