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敗家爺兒_頁2
一惹到這頭牛就會死得很慘一樣。越是這樣司南就越是看這牛不順眼,心底下暗罵顧盼兒變態,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牛。
都是養牛的,人家一千斤出頭的牛已經算很大了,可這頭牛看起來至少有四千多斤,而且無比兇悍,一點都沒有平日裏見的牛那麼溫順。
可這心裏頭是巴不得這牛死,轉眼看向三丫一副擔憂又難過的樣子,司南這心立馬就產生了內疚,不應該那么小心眼盼着這頭牛去死。
畢竟這頭牛隻是長得兇悍,其實也沒欺負他不是?
「那啥?你去看看那頭。」司南將田大夫給攆了過去,這次來本是沒打算帶着田大夫的,是田大夫看他身體好了不少,死皮賴臉地跟上來的。於是出了這事司南很乾脆地把田大夫踢了出去當臨時獸醫,畢竟這裏現成的大夫只有他一個。
田大夫頓時嚇得臉都白了,死命搖頭:「不要,老夫才不要過去,這牛可不是個溫順的,那蹄子一隻就有鐵杴那麼大,被它踢上一腳老夫都能到地府找神醫去了。」
司南伸出手指頭:「本公子給你兩個選擇,一個自己乖乖地上去給這大黑牛看看,一個是本公子讓人把你的腿給打斷了再扔上去,你選哪個?」
田大夫四下瞅了瞅,貌似家丁們都回去了,這裏就大富大貴,還有顧大海夫婦而已,自己這兩條腿應該沒那麼容易打斷才是。
司南擼袖:「別以為人少本公子就拿你沒轍,讓大富大貴摁着,本公子用鋸也能把你那兩條腿鋸下來,不信你大可試試。」
田大夫老臉一垮,這司公子說出來的話,還真沒人敢不當真的。
雖然有時候說話就跟放屁似的,轉眼間就能忘了個一乾二淨,可有些時候以你為對方不在意,事實上對方心裏頭正琢磨着呢,敢不聽的話有幾百種方法讓你後悔莫及,痛不欲生,所以最明智的話還是老老實實地聽話比較好。
「行行行,老夫這就去看,你們得看着老夫點,要是老夫出了點啥事趕緊幫忙啊!」好歹給老夫留個全屍啊!田大夫背着藥箱顫顫巍巍地上前,每一步像踩在刀尖兒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把會自己腳底板戳穿。
大黑牛翻倒在地,四腳朝天不斷地抽搐着,嘴裏吐着白沫兒。
見田大夫不斷地靠近,大黑牛饒是在吐着沫沫眼珠子也盯着田大夫不放,可能是痛苦的原因,那眼神比往常還要兇狠許多,看得田大夫冷汗直冒,生怕大黑牛突然跳起來一個飛踹,將他給踢飛出去。
「這,這乍一看像是中毒的樣子。」田大夫抹了把汗,有些哆嗦地將表象說了出來,有些怕怕地往後退了退,又再說道:「不過據老夫觀察又不太像中毒,又或者是除了中毒以外還有別的原因,只是老夫未曾近前檢查,不知這診斷是否正確,想要知其原因還得近前觀看才可。」
司南立馬道:「那你還等啥,趕緊靠近點看啊!」
「司公子呀,那可是要命的!」田大夫一臉哀怨,覺得自己可能小命休矣。
司南道:「怕啥,要真出了事,來年的今天本公子給你燒錢!」
田大夫:「……」
四丫木木地看了一會兒,然後上前摸了摸大黑牛的腦袋,幽幽道:「大黑牛不怕哦,乖乖躺着不動,讓大夫給你看看就好了。」然後又目光幽幽地看向田大夫,什麼也不說,不過那近乎於黑洞般眼神卻愣是讓人看明白了其中意思。
田大夫抹了把汗,心道這小丫頭還真是大膽,不知這是野牛麼?
「還不快去,要本公子扔你?」司南又擼了擼袖,一副想要揍人的樣子。
雖然司南這個樣子沒有一點的殺傷力,可不妨礙人家公子哥有跟班啊,這種事情根本不用人家公子哥動手,狗腿一上什麼都解決掉了。
田大夫不得已,只得抹了把汗,忐忑地上前探看。
畢竟不是獸醫,田大夫抓着牛腿扶了半天的脈也沒摸出個啥來,不得已又對上了牛頭,看了看其白沫子,看了看其鼻子,看了看其眼睛,還是不能確定點什麼,不由得抹了把汗道:「要是能看看舌頭就好了。」
四丫摸了摸大黑牛的腮幫子,然後張了張口:「啊,張嘴!」
大黑牛有些不明白四丫的意思,可見四丫示範般張了幾次嘴,猶豫了一下也『哞』地一聲張開了大嘴。
一股濃郁的藥材味撲鼻而來,四丫被熏得翻了翻白眼,差點沒暈過去。
「這是……似乎有些輕微中毒,不過似乎更像是大補過頭……」田大夫看着猶豫不定,一邊琢磨一邊自言自語:「可一般補過頭都會流鼻血什麼的,這大黑牛卻只有口吐白沫,並沒有流鼻血的跡象……說起來真的挺像中毒,可這毒又不像是致命的毒,而這大黑牛再這麼下去,說不定活不過半天……」
「大補過頭,大補過頭……又不自動排出體外,一直積累在內……」
田大夫一拍大腿:「莫非這正是爆發之中?撐得過這大黑牛體格會更強壯,撐不過這些大補之物就會變成劇毒,使得這頭大黑牛七孔流血而死?!」
別的可能眾人都沒有聽明白,可這大補之物眾人可都聽明白了。
說到底這大黑牛就是洗澡水喝多了,身體卻沒有好好吸收掉那些大補之物,而是全都儲存在身體裏面,現在正是爆發的時候。
顧清真心後悔了,這大黑牛要是撐不過那就是自己給害的。
「既然知道原因,那趕緊給這牛治啊!」司南雖然巴不得這牛死,可更不忍心看到三丫難過,於是再不情願也希望這頭牛能大難不死。
田大夫一僵,訕訕道:「老夫只是心中猜疑而已,先不說老夫猜得準不準,就算是老夫猜准了也沒辦法救這牛啊!畢竟以老夫這淺薄的醫術,想要治好這牛必須施以針灸。可這人的穴位老夫懂得,這牛的穴位老夫卻是一竅不通,你說老夫要是這麼胡亂施針,一個不小心扎到了它的死空,到時候豈不是不用死也得去死了?」
司南豎眉:「你咋不學獸醫,白痴!」
田大夫聽罷竟無言以對。
眼看着大黑牛氣越喘越粗,不時翻翻白眼,眾人的心情也一個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