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悍媳 寫下欠條_頁2
個正着,就是大夥想幫忙說說話,說只是普通的一件事,那也不好說了。
你說你這是打完了還好說,可打成這樣了還在打,可不就是要人命麼?
這得有多大的仇才把人打成這樣?
「請大夫了沒有?」族老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個,畢竟這人都被打得站不起來了,還不請大夫來看的話,要是出了啥事那可咋整?
要是沒出人命還好說,要是真了人命,那就不好說了。
顧大河訥訥道:「請,請了。」
這邊說着話呢,那邊被捆到一堆的周氏與顧大花還在聲嗷着,對着旁邊人一個勁地哭訴着顧大河如何不孝,張氏又是如何的刁蠻啥的。可能是背對着這邊的原因,估計都沒有看到顧大河跟張氏倆,只顧着嘴裏巴啦巴啦地說着。
族老們還想說點啥來着,聽着周氏一個勁地胡說,這臉都黑了下來。
一個族老實在聽不下去,直接一棍子扔了過去,正好砸中了顧大花的後背,尾端還敲了一下周氏的後腦勺子,這倆的哭喊聲立馬就停了下來。
族老就指着倆人罵了起來:「老夫活了這麼大歲數,見過不要臉的,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不要臉的。原先因為你是個婦道人家,老夫不便與你說些什麼,再不好也有全福看着。可這會老夫實在看不下去,你這還罵罵咧咧地,你有啥資格罵人家大河?他們家跟你有關係?你不是早把他給賣了麼?」
周氏立馬反駁:「賣了又咋地?賣了他就不是從咱腸子裏爬出來的?他就是不孝……」
這回不等族長們說話,那邊官兵們就調笑了起來:「喲喝?咱還以為這真是家事呢!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茬,要不要咱把律法拿來給你們瞧瞧?不過瞧你們這樣子,估計也不識字!律法上可是說了,這被賣出去的兒女那就是潑出去的水,是死是活,為奴為婢都是別人家的事情,跟原來那家可半點關係都沒有。」
「咱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這賣出去的還得回頭孝順原來爹娘的。要是能這樣的話,咱也多生點娃去,都賣給別人,咱就可以享福去了!」
「對啊,咱們也多生幾個娃了賣掉,還怕沒人養老?」
「女娃子最值錢了,多生幾個女娃子。」
「你傻啊,還是男娃子好!這女娃子要是嫁人了,可不沒銀子了。」
「也是,還是男娃子好,賣的銀子是少點,可還有孝順錢呢!」
……官兵們個個起鬨,笑笑鬧鬧地,言語間卻儘是譏諷。
族老們越聽這臉色就越是難看,這要不是活不下去,誰家也不會把娃子給賣了,就算是女娃子那也是捨不得,更別說是男娃子了。這大楚國可是有規定的,哪能你說是從你腸子裏爬出來的,就得聽你的,要真這樣可就亂了套了。
就跟這群官兵說的,不如大夥舍都甭幹了,養着身體一個勁地生娃子得了。
周氏破口大罵,可這罵聲再大也被大夥的議論聲,還有官兵們的笑鬧聲給蓋過了,周氏罵了半天也沒人理,乾脆又指着顧大河與張氏的鼻子罵了起來。
顧大河低着腦袋裝孫子,就當沒有聽到周氏的罵聲一樣,大夥雖然說着周氏,可這言語裏頭也是沒少笑話自個,這讓顧大河很是不好受。
至於張氏,雖然是緩過勁來了,可渾身都疼得不行,哪有心思去管周氏罵的什麼。
那些去顧大河家請人的人也大聲地說了起來,說全福家的這些人到了顧大河家還不止打人,還砸了不少東西,瞅着值不少銀子。而說起這個,官兵們也接了幾句話,說是這夥人還搶了東西,要不是正好逮着,說不準東西都拿回家去了。
這是到別人家打砸搶啊!跟強盜有啥區別?
這大夥議論着就分成了兩種不同的聲音:
一夥贊同把周氏這些人關進牢裏頭,畢竟誰家都不是富裕的,就算是富裕的這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人家這一家子人,大冬天的也沒歇着,頂着寒風天天賣菜去,這才把家底給賺出來的,換成是別人,就算是有銀子,也不一定能幹得了這事,說不準吹兩天冷天就得生病了。
再說這顧大河這一家跟全福家可沒關係了,全福家這純屬是強盜行為。
另一伙人則認為,這全福家過份是過份了點,可畢竟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更何況這還是的的確確的親娘,真要送進牢裏頭的話,就算顧大河再是有理,讓人瞅着也覺得心寒,不如就讓全福家的賠銀子得了。
這砸壞多少東西就賠多少銀子,這醫藥費自然也得賠才行。
族老們越聽就越是頭大,可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周氏幾個被抓進了牢裏,這心裏面自然就贊同第二種說法,按價賠銀子得了。
正議論着呢,這大夫就來了,大夥趕緊給大夫給讓開了路。
司南卻趁着這會功夫,跟在大夫的身後鑽了進來,見三丫還好好地站在那裏,這才鬆了一口氣,悄悄地挪到了三丫後面去,然後戳了戳三丫的後背,朝三丫眨了眨眼睛。
三丫先是一愣,白了他一眼,之後看向張氏那裏。
這大夫不檢查還好,大夥都以為張氏受傷最重的是腦瓜子,畢竟破了個口子,還流了不少血。可這一檢查,得出來的結果,卻讓大夥直乍舌。
肋骨斷了一根,手指頭折了四根,右邊胳膊脫臼了,小腿骨可能也折了。
這是咋打的?不就倆娘們打一個娘們?咋還能打出這麼重的傷來呢?
老大夫是越檢查這臉色就越難看,畢竟對方是一婦道人家,自個不可能下手去摸,只能從一問一答中得出個大概,然後再去碰觸傷口之處,並且這還得隔着衣服。就是這樣還檢查出不少傷來,除了這些還不知道有沒有別的傷呢!
「這咋把人打成這樣?這是犯了啥錯了這是?」老大夫還以為是張氏犯了錯,然後弄到祠堂里懲罰來了。
官兵頭頭道:「人家可沒犯錯,是讓婆婆跟大姑子給打的!」
老大夫一聽,更不高興了,繃着臉道:「這有啥事不能好好說?非得打人,這肋骨打斷可不是什么小事,要是一不小心扎到心口那裏,人可就沒了!」其實這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