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克離開後，歐銘拿出手機給於塵打了個電話。

    「聊完了？」

    電話那頭傳來於塵的聲音。

    歐銘：「聊完了，但他最終也沒有表態，說要親身經歷過後才能做出選擇。」

    於塵調侃道：「老歐啊，看來你的口才還是不行嘛。」

    歐銘沒好氣道：「你看中的人，你自己不好好拉攏，讓我在中間幫忙說話是什麼意思？」

    於塵嘿嘿一笑：「我堂堂司首，親自去拉攏一個新兵，傳出去多沒面子？」

    歐銘氣笑了：「合着你於塵要面子，我歐銘就不要面子？老子還是研究部部長呢！」

    於塵哈哈大笑，開口道：「你別在那兒裝，你要是不重視陳克，會答應幫我這個忙？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他調去前線，不留下陪你玩了？」

    歐銘聞言立刻就急了：「他現在還是個新兵，去什麼前線啊？你少特麼給我添亂！」

    正如於塵所說，現在歐銘也是非常看中陳克的，因為陳克有可能幫助他完善『意志力逸散論』，這幾乎可以說是歐銘的畢生心愿了！

    「不過說真的，你為什麼會同意讓張峰那個瘋子去給陳克當教官？第一軍可是你的嫡系部隊，沒有你的點頭，齊厲他們怎麼可能能把人安排進去？」歐銘不解地問道。

    於塵：「張峰確實是我故意安排進去的。」

    歐銘：「為什麼啊？」

    於塵：「年輕人需要磨練，第一軍的人都知道那小子是我看好的人，所以沒人敢真的往死里操練他。至於齊厲那邊的人，為了拉攏他，也不會太過分，只有張峰這個瘋子不會顧忌那麼多，所以我要用張峰這把刀磨一磨那個小子。」

    歐銘擔憂道：「可是，你就不擔心把這麼好的苗子給磨壞了？」

    於塵：「老歐，你們今晚做的實驗報告我已經看了，你的結論不也是認為只有生死之間的磨練才能給他帶來最多的劫灰嗎？」

    歐銘皺起眉頭：「這個結論只是現階段的，實驗還沒做完，說不定我們能找到更穩妥，效率更高的方法。而且他有饕餮天賦，我們完全可以消耗一定的魂器碎片給他輸入純粹的意志力，讓他的實力在短時間內成長起來。以他的天賦，我覺得這樣的消耗是值得的！」

    雖然純粹增加意志力並不能提升意志力的境界，但數量的提升可以讓意志體狀態下的身體素質得到提升，這同樣是增加戰力的一種手段，如果演武司真的願意付出代價，那陳克確實有機會在短時間內戰力暴漲！

    但於塵直接否定了這個提議：「老歐，演武司的規矩是付出多少才能得到多少，不會因為某個人的身份或者天賦而改變，哪怕陳克是天縱之才，他也不能憑白獲得大量的戰略物資，這對那些在前線拼命的戰士們不公平！」

    歐銘語塞，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也只能嘆息一聲。

    演武司的這個規矩是於塵定下的，看上去有些死板和不近人情，但這個規矩卻讓演武司成為了一片難得的淨土。

    國外的復仇者，聖騎士、狂戰士等等組織，內部難免會存在一些達官貴人的後代，這些人一進入組織就能擁有大量的資源，而身份普通的底層戰士一次次出生入死，換來的或許還不如人家的零頭多。

    這種現象在國外層出不窮，但在演武司，只要有於塵坐鎮一天，就沒人能成為例外，無論對方是誰的後代！

    演武司內部之所以會有那麼多人覺得於塵太霸道，企圖支持齊厲分權，這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還有啊。」

    於塵的聲音繼續傳來：「靠資源堆上去的人永遠無法成為真正的高手，如果真的按照你說的，消耗大量的資源為陳克增加意志力，反而會拔苗助長，影響他將來的成長。」

    歐銘被說服了，畢竟在意志力方面，於塵才是全世界走得最遠的那個人，他最有發言權。

    「可是張峰那個人做事太瘋狂，我擔心陳克會出意外，他畢竟只是入伍一個多月的新兵，你這樣會不會有些操之過急？」

    歐銘還是忍不住說道。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最終傳來於塵帶着一些疲憊的聲音：

    「時不我待啊。」

    ......

    第二天，陳克繼續去實驗室配合歐銘做實驗。

    這一次歐銘找來了十個三階的戰士圍攻陳克，想要實驗多人戰鬥的效果。

    最終陳克獲得了66點劫灰，比昨天和陳武打獲得的少了兩點，這樣基本可以驗證昨天歐銘得出的那個結論。

    配合做完剩下的實驗後，歐銘沒有留陳克，而是派專機送陳克回去。

    回到基地的陳克剛好趕上了『觀想法測試』。

    在進行大虛境儀式時，演武司將每個人的數據都記錄了下來，然後要根據個人數據為這些新兵們挑選出最適合他們的觀想法。

    大虛境儀式結束的幾天後，研究部那邊終於完成了所有人的數據分析，將結果送回各軍，所以今天就是新兵們學習觀想法並且測試其天賦的日子。

    「演武司這些年來一共總結出了十七部基礎觀想法，所有人一開始都只能學習基礎觀想法，至於基礎之上更高階的觀想法，那需要將來你們自己的意志力達到第四階意相後，根據個人的情況進行改進，那會是最適合你們自己的觀想法！」

    高台上，張峰大聲說道，「現在，帶隊教官開始念名字，念到名字的新兵跟隨他們去學習對應的基礎觀想法。」

    話音落下，隊列前方站着的十七名帶隊教官開始依次念名字，一百多名新兵被分成十七個隊伍，被依次帶去不同的地方，而陳克站在隊伍中等到最後都沒聽到自己的名字。

    現在作訓操場上只剩下張峰和陳克兩人，張峰從高台上跳下來，走到陳克面前，意味深長地看着他：「研究部那邊說你已經有自己的觀想法了，所以你不用去學習，我直接帶你去做測試。」

    陳克：「張教官，我能知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