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蕭六郎 40 學字_頁2
從前做的不對,所以如今才更要與蕭六郎避嫌。
薛凝香低着頭,不知如何是好。
顧嬌鬱悶地抓了抓小腦袋,她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薛凝香與她橫,那鐵定橫不過她,可薛凝香一示弱,她也就橫不起來了。
顧嬌覺得自己的心其實沒這麼軟,主要還是薛凝香幫她分擔了不少針線活兒,這是一個很有用的鄰居。
她也要做個有用的鄰居,以換取日後薛凝香幫她承擔家裏所有的針線活兒!
顧嬌於是拿着信去了蕭六郎的屋,她如今進他的屋已經不需要敲門了。
蕭六郎這幾日都在床上靜心養傷,知道他要念書,顧嬌親手做了個可以放在床上的小几,他這會兒就在小几上練字。
十七歲的少年郎,身姿清瘦,眉目清冷,手腕如玉骨,氣質如蘭。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人呢?
顧嬌摸下巴。
「有事?」蕭六郎發現她來了,扭頭朝她看來。
顧嬌好幾次盯着他看都被他抓包了,可顧嬌是一次也不尷尬,她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在小几的另一邊坐下,把信遞給她道「找你念信。」
說着,顧嬌看見了小几上的紅紙「咦?這是什麼?」
「紅紙,馮林給的。」蕭六郎道,似乎是在解釋不是自己買的。
顧嬌倒是沒在意它的來路,她好奇地問「做什麼用的?」
蕭六郎想了想,道「剪窗花,寫春聯。」
顧嬌的眼睛頓時變得亮晶晶的,她還沒剪過窗花,也沒貼過對聯呢。
前世總看別人貼,她也是羨慕過的,只是在她的認知里,那些都是一家團圓的時候才會做的事。
她沒有可以團圓的家人,也就沒有做過這種事。
「想寫嗎?」蕭六郎問。
「我不會。」顧嬌低頭,對了對自己的小食指。
蕭六郎想起了她指着藥方上的字一個個問他怎麼念的樣子,也想起了手術前她二話不說抓起筆桿子要簽字的樣子。
原來她想學寫字。
顧嬌不!我不想!
蕭六郎將小几上的書籍連同那封信放到床鋪上,將紅紙鋪開了一張「我教你。」
顧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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