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蕭六郎 99 真相(二更)_頁3
一眼,與普通嬰孩沒區別,如果真有一塊胎記,我不會不記得。」
顧侯爺眸子一瞪「不會又弄錯了吧!」
難道那丫頭不是他與姚氏的骨肉?
「嬌嬌是我的女兒,我能確定,只是我不明白她的臉為何成了這樣。」
穩婆去世了,下人們也告老還鄉了,一時間還真不知上哪兒找那晚的人去。
姚氏沉吟片刻,腦子裏靈光一閃「不對,還有一個人見過嬌嬌。」
「誰?」
「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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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即刻動身去了寺廟。
當聽完二人的來意後,住持方丈整個人都不大好了「二位施主說什麼?抱錯了?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姑娘才是侯府千金?」
姚氏溫聲中帶着一絲迫切「是的,方丈應當見過她,她來廟裏找過您兩次。」
住持方丈要還猜不出來那人是誰就說不過去了。
難道那段若有若無的記憶不是他酒後做夢,真的是他手抖,把一大坨守宮砂點到小娃娃的臉上了?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住持方丈汗顏地把事件交代了。
昭國的大戶千金出生時都會讓穩婆點上守宮砂,姚氏身邊的下人當時也這般交代了穩婆。
可鄉下又沒人點這個,穩婆沒那個技術,又不好說自己不會,怕拿不到銀子,於是找上了住持方丈。
住持方丈若是清醒呢就不會答應了,偏生他被那不着調的師弟忽悠着喝了一口梨花釀。
一口就給他灌醉了。
他說,他沒點過守宮砂。
穩婆說,可您給廟裏的和尚點過戒疤呀,這不差不多嗎?
醉糊塗的方丈感覺穩婆說的好有道理!
於是他就去了。
於是他就手抖了。
之後的事他好像是想去找師弟來,結果半路摔倒在地上睡着了。
他一覺睡了三天三夜,醒來後第一件事便去看找姚氏賠罪,結果看見姚氏抱着一個白白嫩嫩的女嬰,女嬰的臉上白白淨淨,哪兒半點守宮砂的痕跡?
穩婆也下山了,之後再也沒遇到。
「……貧僧就一直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顧侯爺問道「那徐氏呢?她難道沒發現孩子的臉上多了什麼東西?」
住持方丈道「徐施主產後昏迷,第二天才醒。貧僧斗膽猜測,她看到孩子時,孩子大概已經抱錯了。」
正因為徐氏昏迷無法照顧孩子,穩婆才將兩個孩子放在一個屋裏,顧嬌先出生的,顧瑾瑜晚了一兩個時辰。
孩子用的都是姚氏這邊的襁褓,所以乍一看,還真是容易混亂。
穩婆原本也在場,奈何腹痛去了一趟茅廁,回來時守宮砂已經點完了。
雖然已不能找穩婆求證,但姚氏與侯爺不難猜測當時的情況。
孩子的守宮砂點在了臉上,穩婆知道出大事兒了,連夜尋藉口下了山。
而侯府的下人來抱孩子時看見顧嬌臉上有一塊紅色胎記,小姐的臉上是沒有東西的,她們理所當然地把她當成了徐氏的孩子。
之後,小女嬰的手臂上沒有守宮砂,姚氏只當是沒點好脫落了,回京後又找人給顧瑾瑜點了一次。
這應當就是全部的經過。
夫婦二人離開後,住持方丈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冷着臉去了自家師弟的院子,找到正毫無形象地躺在樹下曬太陽的某和尚,將抱錯的事兒義憤填膺地說了「……知不知道你害我釀成大錯!」
和尚拿下擋在臉上的佛經,露出一張如妖似魅的俊美容顏。
陽光下,一雙桃花眼熠熠生輝,如揉碎了一池春水。
在他手邊的石凳上,擱着一張上半臉的銀質面具。
見過他真容的人不多,住持師兄算一個,那日林子裏的小丫頭也算一個。
他無辜攤手,施施然地笑道「這怎麼能怪我?我又不知道自己第一次釀的酒會那麼大的後勁?」
主持方丈氣得不輕「你還抵賴!你騙我說不是酒!」
他嘆道「我那會兒才多大?我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