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夫君是個大反派 第750章 不能沒有取捨_頁2
更新:10-30 16:51 作者:剎時紅瘦 分類:其他小說
肅清忠奸公私的局面,這原本也是我的初衷之一。」
晏遲對芳期解釋了這麼多,把心裏的想法有九成都坦言不晦,他其實也想爭取,誰都可以怨恨他指責他,但芳期不能,芳期不能因為負愧心選擇和這片破敗的山河共存亡,哪怕到了那一天,芳期做出的抉擇非他所願,他也一定會迫使芳期和他離開。
只不過,他更希望芳期是心甘情願的。
他們尚且漫長的餘生,應是兩廂情願的廝守到老。
羿栩並未急着考慮如何平息動/亂,並不是他不把這起動/亂上心,是他的腦子亂轟轟的着實也難有頭緒,只好先考慮着如何先把興國公和沈炯明都摘清,這個晚上,天子有氣無力的癱在張軟榻上,煩躁得連潘吉都打發了開去,只願意跟清簫商量「要說來,這與興國公本就沒多大干連,哪怕是元務墉的罪責,舉薦元務墉的人是沈炯明,縱然御史言官要究失察之罪,正該沈炯明承當。
可興國公卻偏偏跟沈炯明來往密切,便是我一力保全興國公,沈炯明等人均被罪處,興國公的友僚盡失,於仕場朝堂的威望勢必茫然無存,起復之日更是遙遙無期了,就更別說沈炯明若遭貶黜,如今還有誰能補入政事堂?」
清簫面如平湖,但心中在大聲嘲笑哪怕是羿氏社稷已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可大衛的朝野還並不缺忠士能臣,沈炯明這號貨色何至於就無可替代了?只不過那麼多的忠士能臣,都不會唯唯喏喏聽服於昏君之令罷了,所以羿栩你,才捨不得司馬權、沈炯明之流。
卻又道「現而今關鍵不在於追究罪責,而在於如何應對亂局,相信諸位御史言官必不至本末倒置,所以官家大可先重懲元務墉,安撫尚且平寧之地的軍戶,避免更多軍戶附逆。」
於是乎,金敏總算是料中了一件事。
審問元務墉的人,為刑部尚書祁誠,而這回審問當然也不可能附和常規程序,祁誠獨自前往內察獄,還帶去了一壺鴆酒,與其說是審問,還不如說是直接去賜死的。
元務墉也自知已經死到臨頭。
他倒並不顯得多麼驚惶,反倒是比聞知事變時鎮靜多了,對於祁誠「你可知罪」的質問,回以笑聲連連「我的罪行,試問如今大衛朝堂有幾個官員沒有犯過?所以祁尚書根本不是要聽我的認罪之辭吧?官家親手提攜的武官,擺明是需要用他們牽制文臣,我便是不問他們索賄,難道還能真將他們的罪行上稟官家?
我,本是寒微出身,曾經也是滿腔熱血,我自問並非沒有才幹,卻因詩賦文藻之上的缺憾,難求進士出身,我當時便極困惑,能詩善賦,就真的能夠治政安民麼?但我區區一個寒門士,如何敢質疑大衛的取士之本?
既如此,求個明經入仕也未必不能達成志向,辜負了寒窗苦讀,誰知道一入開封方知,原來科場不是不能舞弊,原來世道早已伸手難見五指,我怎能奢望還能夠以風骨傲世?為官,不過是博利,這是我一人的過錯麼?
祁尚書,到了如今這地步,我也明白我已斷然沒有生機,但我必須說清的是,這回九地變亂,禍因並不在我,而是晏遲!晏遲他根本就是為了替趙清渠復仇,欲將沈公及我等,乃至於興國公均置之於死地!」
祁誠沒有把鴆酒收回。
但關於元務墉臨終招供,他還是一字不瞞地上報了天子。
羿栩問清簫「你怎麼看?」
「官家既這樣問,便並非是要問我看法了。」
「過去三郎就總說無端居心叵測。」提起司馬修來,羿栩出了出神,才繼續道「我也確然動過疑心,可無端若真是有為趙清渠復仇的心思……」
他到底只說了半截話。
這起變亂要真是晏遲煽動,羿枚等人,打出的旗號怕必少不了弒父此條,而不是那麼虛無的天讖了。
「要若官家信了元務墉的話,那麼臣也是湘王的同謀,官家又豈會直問臣的看法了呢?」
羿栩搖了搖頭「元務墉竟說汴王未死,正在西夏王廷,也虧他說得出這樣的話,西夏王若想謀我大衛江山,何需輔佐汴王?只需要坐觀遼衛之爭,他就能享漁翁之利了。」
清簫只是笑笑。
倘若元務墉只不過是指控湘王,羿栩興許還會相信兩分,但元務墉卻偏要牽連上西夏王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