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讀取一下她倆的大腦記憶，追查一下指使她倆的幕後團伙？」

    ……

    根據預約的日期，凌風再次前往裏其坐着工作室。

    工作室的大叔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搞破壞的女子，還有那個語出驚人的小妹仔，都已經進入睡眠狀態里。

    兩台連接病號床的儀器，以全息投影的方式，呈現出一個大腦的內部結構。

    「這會涉及到私隱。」

    大叔一邊讓凌風也躺下，一邊給他接入連接設備：

    「不過，這是任務需要。而且她倆經過抹除記憶之後，等同新人，對她倆而言，這私隱也就屬於另外一個人了，與她倆無關。」

    「為什麼要把我的大腦也接上？就不能在電腦里直接讀取對方的記憶嗎？」

    躺好之後，凌風十分不解地問道。

    「大腦記憶沒那麼容易被數字化，不會像科幻片那樣能以可觀的畫面呈現出來。所以，你要讀取這兩名女犯人的記憶，只能使用腦對腦的方式來讀取。」

    大叔把凌風的後腦勺，還有兩邊的太陽穴，以及腦部分區對應的腦骨位置，都接上了感應器。

    「會不會被對方的腦電波同化？把我的意識變成了對方的意識，我一個男的人格，變成了女的人格？」

    凌風不無擔心地問道。

    「不會，你是清醒的，你的意識是自由且有控制能力的。而對方，處在一種意識游離狀態，就跟在睡夢中一樣，就算有意識清醒的一刻，也威脅不到你。」

    大叔安慰幾句，繼續說道：

    「你即將進入她的腦海，你能看到的將是她現在的無意識的腦電波活動，是一種很奇妙的感受。比如你能體驗到她此時此刻的情緒、念頭，也能看到一些凌亂的畫面。你想揪出幕後團隊的信息，還得自己去翻找，或者碰上她意識清醒的時候，趕緊問她。她無法向你撒謊，因為你能感受到她的情緒，有沒有撒謊一下子就知道的。」

    在大叔的協助下，凌風的意識開始進入搞破壞女子的大腦。

    蓬地一下子，猶如進入了時空亂流當中，無數的念頭畫面像流水一樣沖涮而來。

    「天啊，這是四維空間嗎？」

    不得不說，以腦接腦，用凌風的大腦功能去解讀同樣構造的大腦內容，變得相當便捷。

    凌風看到了無數的畫面，時間在裏面變成了觸手可及的實物，就連對方的情緒，都像一根細線那樣可以捉摸。

    在短暫的適應之後，凌風感受到了最大的衝擊，就是情緒。

    對方的情緒。

    這讓他想起了那本《雲氏猜想》，外星人在讀取主角的腦海記憶時，提到只能用情緒讀取法。因為所有的大腦記憶，都是腦主人的情緒軌跡，是因為引起了腦主人的情緒波動才被烙進大腦神經反應機制里的，所以任何的回憶都會附帶當時的情緒反饋，清楚地記得當時的心情。

    感受到了一條悲憤的情緒流，凌風順着這條情緒流，很快揪到了那個幕後團伙。

    這女子，原來是被迫落水的，她曾對這個幕後團伙有過憎恨，所以把這個「幕後團伙」捆綁到了這條情緒流里。

    順着這條情緒流，凌風扯出了更多關於這個幕後團伙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