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傀儡皇子到黑夜君王 237.萬里外一指碾壓,青丘行終至終點(6.0K字-求訂閱)_頁2
如此自信,便也低頭往腳下看去。
妖丹光華柔和,宛如一輪小型明月,其輝光照耀下,一切皆是清晰起來。
高崖下為茂盛的覆雪密林,而獨在林子深處忽地出現了一片無有任何樹木的裸地。
裸地上有些拱起的覆雪土包,像草草的墳墓,又像噁心乾裂的慘白毒瘤,裸地中央之處還隱約有一道朝上的厚重鐵門。
鐵門上及周邊覆了一層滲人的黑色,顯然正是剛剛的人面怪蚊返回後停駐在這裏。
而鐵門下則還隱隱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顯然內里正在進行着某種慘無人道的折磨。
白淵道:「司祭,這裏面似乎還在進行實驗...」
塗山司祭道:「是啊,可是我救不了...我救了就可能會引起很大的糾紛...而且,那正在遭遇的古妖即便救出也已經活不了了。
這也沒辦法,我白月國不喜戰爭,而更加嚮往和其他文明的和平共處。
也正因如此,我白月國的力量在三國一教中最為弱小,也最沒有組織性,國主對於國民的態度近乎是放養。
對於崑崙國、戰神國、父教來說,我們這裏就是一個除北地外的第二實驗場,而且還是個不會招惹到人族的更安全實驗場。
無論是什麼危險的實驗,都喜歡放在我白月國來進行,你看到的只是連冰山一角都算不上的場景罷了
不過,總體來說還好,只要行走在我白月國標明了路徑的道路上,那一般都不會出事,可若是稍稍偏離主路,就可能遇到危險,尤其是三等國民...
不過現在,因為白王和大主教的存在,這些妖還稍稍收斂了,從前...即便是我出面,他們有時候還不讓...但現在,礙於白王和大主教的存在,他們一般若是所作所為被喊破了,還是會很本分地收手,而不會追擊。」
白淵:...
果然,矛盾無處不在,即便是戎朝,也不是鐵板一塊。
他再想想夢三大主教那樣子,就大概理解「國主對國民近乎放養的態度」是什麼意思了。
塗山司祭一口氣說了這許多話,才深吸一口氣,吞回了妖丹,然後道:「項奎啊,你是大主教舉薦的人,我絕對信任你,但是這些話都是只能心裏知道而不能說出來的...」
白淵點點頭。
明白。
不就是骨頭軟,性子慫嗎?
不就是不敢把事態擴大,生怕激起白月國民憤,繼而和戎朝的「兩國一教」爆發矛盾,從而引發戰爭,所以才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不忍則...總之大局為重」,然後越來越軟,只許別國殺人放火,不許自家大聲呼喊...
白淵忽地想,能不能來一場「戎朝內部戰爭」,這麼一來既是幫了白月國,也會幫了人族。
他一邊思索着,一邊和塗山司祭回到了營地。
他才一走入營地,不少妖的目光都投了過來。
這些目光里都飽含着善意。
塗山司祭不禁愣了愣...
他是知道的,不少下三類的古妖,尤其是從人類轉化來的古妖,都會對「血脈階層」很不以為然,甚至會仇視高階血脈的古妖。
這些朝聖團的古妖其實都算好的,可是絕大部分古妖必然還是會報以冷漠的目光。
然而...現在他看到什麼?
他看到這所有的目光居然都是善意的,關心的...
其中,竟是沒有糅雜一絲冷漠,一絲仇視。
不可能!
絕不可能!
這...這怎麼可能?
塗山司祭震驚了。
但在短暫的錯愕後,他便明白了。
真不愧是大主教舉薦的古妖,此子真的很不錯,並非他一個妖覺得如此,就連眾妖都能察覺到此子的不凡。
那麼...此子真是如黑夜裏的明火,如此的璀璨,如此的耀眼,宛如一顆即將緩緩升起的新星,未來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這高壯的醜陋大漢忽地心思一動,瓮聲道:「項奎啊,此番去青丘,我或能引薦你見我白月國的噩夢主教。
噩夢主教常年在修士之地,這幾日因為一些變故,則是趕回來坐鎮白月國。」
說完...
他又覺得意猶未盡,不把掏心窩子的心裏話說出來,就是不舒服,便小聲道:「其實我覺得噩夢主教之所以回來坐鎮,是為了尋找白王冕下...
畢竟,如今只有夢三大主教得到過白王冕下的血吻,而噩夢主教和夢三大主教一向不和。
它坐鎮白月國為假,探訪白王為真。
雖說聖類只有初吻才能逾越一切法則,在任何時候將初吻對象提升為半聖類,可據說在遠古時候出現過聖類第二次血吻依然誕生半聖的情況。
噩夢主教就是為了這個可能,才暫緩在修士之地的修行,而特意趕回來的。」
白淵:......
一股危機感頓時降臨。
看來此次青丘之行,未必有那麼順利啊。
「塗山司祭,不必了...在下不過區區七品,何德何能可以見到噩夢主教?」
「在下...終究是去早了。」
塗山司祭愣了愣,本能地就想為他反駁,可想來想去,他帶着一個才來到白月國的七品的三等國民,而且還是抓着夢三大主教舉薦信的三等公民去見噩夢主教,確實有些不妥。
於是,他便點點頭,算是作罷了。
白淵走回五類四類血脈的聚集地。
正在篝火邊坐着的易競猛然起身,激動道:「項兄!!」
孟筠兒,還有其他古妖也都是紛紛看來。
白淵扭了扭脖子,甩了甩粗壯地胳膊,嚷嚷道:「格老子的,遇到了點事兒,這才回來晚了。」
眾妖關切地圍上來,在聽到塗山司祭出手相救後,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