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能在此地相見，倒也沒有想到。」

    張質露出一抹複雜與感慨，搖了搖頭，「這些年來，我歷經了一些特殊機遇，與其說是成長，不如說是甦醒！在離開之後，我行走在一片星球中，忽然覺醒了許多舊日的記憶，大量記憶從世界各處灌輸而來。」

    祝正微心道果然如此。

    祝正微虛空伸出手掌，一張石桌慢慢浮現。

    嘩啦啦。

    祝正微為兩個人倒上茶。

    張質也坐下來喝茶，神色淡然，兩個人喝了幾杯，才重新開口說話。

    「兄長，我又想起了，當年竹景村一行...我帶着學生上山，去見兄長，也是這般喝茶。」他目光仿佛帶着悠久的回憶。

    「說起來，我們有多久沒有重逢了？」祝正微也露出一抹感慨，「最近我一直在忙，實際上也並非不能抽出時間，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我們有兩千年不見了。」張質也笑着，實際上，他也有機會去見兄長，比如石光之國那一次，他當時卻猶豫了，只是讓石光大帝去替自己問話。

    他們兩個男人都是有些不善表露感情的性格，總有種見面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感覺。

    而細數過去，張質也一直扮演着一個追隨兄長腳步的身影，帶着尊崇和渴望的情緒。

    再回想過去，張質覺得過去的記憶很模糊了，當年竹景村的那一片土地，以及之後的石光之國，已經是萬古悠遠的回憶一般。

    祝正微轉了轉手中的茶杯，說，「你我都轉世投胎，也歷經了過去的一次重生，也重修而來。」

    「的確，想不到我的身份，竟然也是古老的存在轉世。」

    張質已經知道自己是玉帝的一道凡間化身，而眼前的兄長真實身份也清楚了，正是古老洪荒時代的存在，鎮元子。

    他們兩個人的原身，都是道教巨擘。

    而此時有千言萬語，卻也感覺不知道該如何去說，反而這樣淡淡的重逢，飲茶，有種久違的安寧。

    他們聊了一些這些年的趣事，以及張質這些年的見聞和感受，其中大部分，祝正微都在長生日記中看到過。

    這不是兩大巨頭的碰面。

    也不像是如唐皇一般對話，讓祝正微步步驚心。

    此時的他們，仿佛是兩個久違的親兄弟重逢，說着自己這些年的遭遇。

    當然了，閒話過後，張質也說出了一些疑問，「我雖然是一道分身，卻也發現，無法聯繫上天庭的本體，不知道天上發生了何事？」

    能聯繫上才奇怪好嗎？

    天庭，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生成。

    眼前的長安城，以及凡間界，都花費了那麼久的時間。

    「天上有大劫。」祝正微隨口回答了一句，畢竟也只能如此解釋了，天界和佛門，都無法聯繫上...

    「大劫？」張質有些驚訝，情不自禁道：「大劫，或許是外敵入侵我洪荒世界？難不成，來自這個域外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