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第272章 第二百七十二頂重點色的帽子_頁2
愛斯梅拉達瘋狂,咎由自取,卻讓卡西莫多極為難過。
來到他面前、全身遮起來的人少了一些女性化的氣質,身姿挺拔,聲音有着與性格一致的堅定和清脆,「我詢問過主教大人,主教大人說克羅德·弗羅洛是罪有應得,你若是想要回去繼續當你的敲鐘人,我可以幫你。」
卡西莫多的眼神沉鬱渙散,那是對未來的迷茫。
麻生秋也說道「或者,你留在我的身邊,我將一輩子待你為友人。」
卡西莫多的心靈寄托在巴黎聖母院,支支吾吾,無法做出抉擇。
麻生秋也見狀,失落下來。
「我以後不會一直待在巴黎,我想要去意大利,去羅馬和米蘭看一看藝術家,一個人走在外面太危險了,我沒有信得過的人,你不願意……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找比埃爾了,希望比埃爾在意大利欠的錢可以比法國少一點……」
這個時候,麻生秋也倒是發現了一點比埃爾·甘果瓦的好處,某人能當擋箭牌。
麻生秋也剛剛想好了自己的出路,長袍的袍角就被人抓住。
他的臉色變得驚訝。
卡西莫多一改猶豫,猙獰地說道「我——我——陪你——不要找他!」
麻生秋也沉思,這兩人是怎麼結仇了?
「好。」
……
人終究是要活着的。
沒有了副主教,後面的日子,變得稀疏平常了起來。
麻生秋也減少外出的次數,出入王宮,被視作東方的藝術家,回到巴黎的小店,他又有卡西莫多當門神,擋住了那些聽聞副主教的行為後對他感到好奇的法國人。
麻生秋也的朋友不多,與隔壁店鋪經營慘澹的英國商人熟悉起來,二人會聊着法國的戲劇,那是為數不多可以暢所欲言的東西。有的時候,他們聊着天,花光了錢的比埃爾·甘果瓦就會介入進來,聊着聊着,話題變成了討論悲劇美學,順便諷刺着當今的社會環境,把上到國王、下到平民的缺陷全部挑刺了一遍。
比埃爾·甘果瓦說英國人哪裏不好,威廉·莎士比亞就舉例法國人的奇葩行為,英法針鋒相對的苗頭竟然在十五世紀就出現了。
通常這個時候,麻生秋也會端一盤零食下嘴,邊吃邊聽他們分析社會。
他的這個老鄉政治思想不錯嘛。
麻生秋也越來越肯定對方是轉世投胎喝了半碗孟婆湯,沒有像自己一樣保留了絕大多數的記憶,記得這裏是《巴黎聖母院》的世界。
卡西莫多偶爾會去聽他們的說話,不過更多的時候是埋頭苦幹。
他成為了麻生秋也店鋪里的人。
白天,在店鋪里工作,晚上在麻生秋也的店鋪里守夜,住在隔間,周末就去巴黎聖母院默默地幫助那些人做打掃工作、清理垃圾。麻生秋也給予他獨一無二的信任,遠遠超過了對比埃爾·甘果瓦的程度,仿佛外表英俊迷人的金髮詩人口吐優美的詩歌,也無法比擬外表醜陋、缺乏文學修養的卡西莫多。
其他人以為麻生秋也善良,唯有麻生秋也看透了卡西莫多的性情。
付出的信任越多,對方就越不敢越線。
信任是一道枷鎖。
麻生秋也用信任約束住了卡西莫多被社會傷害的怨恨、不滿和多疑,用平等與愛去融化卡西莫多心底的苦寒,潛移默化地改變着失業的敲鐘人。
他始終是一個狂熱而理智的追星人,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時間似乎過得飛快。
麻生秋也總感覺自己沒有經歷太久,解決掉敵人,生活富裕之後,自己的時間就像是沙子一樣流逝掉了。上一秒睡着,下一秒就會醒來,春去秋來,他在巴黎站穩了腳,奢侈品的生意越做越大,英國人的布匹店鋪卻因為疏於管理,經營不善,競爭不過巴黎周邊的城市而倒閉了。
麻生秋也猶記得英國人破產的時候,對方不敢置信的臉。
每一個破產的人都是這樣的。
在巴黎做布匹生意、還不懂得去與時俱進的人,十個有七個和莎士比亞的下場差不多。在他的勸說下,威廉·莎士比亞哭着要去寫戲劇,說自己實在不是經商的料,也許可以跟甘果瓦一起點亮文學方面的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