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驚喜地發現她遭到重創的靈脈和丹田，已經修復如初，就連這具快要報廢的身體，都快恢復的差不多了。

    現在她感覺除了有些虛弱外，並無任何異樣。

    她知道，這不是奇蹟，而是他的功勞。

    想到剛才對他的態度，她頓起自責之心。

    當她看到他的臉色後，她的自責之心越發強烈。

    都想甩自己一個耳光了。

    「師尊，弟子剛才只是做了個惡夢，並不是怕你，師尊又一次將弟子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弟子感激師尊都來不及呢，怎麼會怕師尊呢。」

    當看到他臉色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他為了救她，定然付出了不少代價。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個代價是她永遠無法想像的，若她知道，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嬉皮笑臉了。

    北慕痕神色已經恢復了正常，而他那襲沾染了鮮血的青衫也早已換掉，現在的他身穿一襲白衣，平平無奇毫無裝飾，卻被他穿出了清雅高貴之感。

    「你的傷已無大礙，休息幾日便能正常修煉，本想讓無心送你回去，但天公不作美，為師就勉為其難讓你在這裏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在為師醒來之前，離開這裏。」他背對着她，清冷的語氣中毫無感情波動。

    他的神情和語氣明明和之前無異，但卿小九卻總覺得他心情很是低落，並無之前的灑脫恣意，超然物外。

    就在他負手離開之際，卿小九急忙掀開被子，跳下床，拉住他的胳膊，輕聲道：「師尊，為了救我，是不是耗損了你不少靈氣？」

    他沒有轉身，只是微微回頭，看着她那隻抓着他胳膊的手，淡聲道：「這次你又想怎麼報答我？」

    卿小九怔了一下，笑了笑：「師尊的恩情，弟子無以為報，即便將弟子這條命給你，也不能報答萬分之一。」

    北慕痕收回目光道：「你不為非作歹，給為師招惹麻煩，就是對為師最大的報答。」

    就在他想要移動步子的時候，卿小九卻閃到了他面前。

    在近距離下，她才知道他的臉色遠比她剛才看到的還要蒼白，她嘴角的笑容立即消失，愣在了原地。

    「師尊，以後弟子一定會聽你的話，不會給你招惹麻煩的。」她嘴角又努力扯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充滿真誠，感激，甚至還夾雜着連她都不懂的異樣情緒。

    「信了你的鬼了。」他愣了片刻，嘴角不自覺揚起了一絲笑意。

    而很快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臉上，因為那香軟嬌小的一隻，已經膽大包天，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他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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