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前最後的兩個字。

    他轉身拎着行李箱往走廊盡頭走去，顧綰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裏揪得難受。

    顧白知道她和他的關係，但是他不曾表現出對她的愧疚，更別說其他的感情。

    這男人冷得很，像是對七情六慾失去知覺。

    顧綰綰很快地調整過來，她看着空蕩蕩的走廊給蘇意打去電話。

    「關家那邊，你替我過去趟。」

    電話里，蘇意交待道。

    顧綰綰愣了下，她以為蘇意半點都不想回關家。

    「他是我的親生父親，這是事實。」蘇意很平靜地說道。

    顧綰綰猛地想到對自己冷漠的顧白，心裏不由地難受。

    關老知道蘇意的身世後，不僅愧疚，而且拿命來還，顧白到現在都沒有表示。

    「顧白他……」顧綰綰問道，話沒有完，蘇意接過來，「顧白和別人不一樣。」

    是的，他不一樣，他是顧綰綰和顧嫿的親生父親。

    「你認他，他也不會有什麼表示。」

    「你還是……」

    「還是不認好！」顧綰綰不悅地接過話，「媽，我知道了。」

    「我沒想認。」顧綰綰把通話掛斷，她並不想聊下去。

    不認就不認，那麼多年都沒有親爹，多他一個不多。

    「綰綰！」另一頭的蘇意想為顧白說話，見手機屏幕暗下，她無奈地嘆口氣。

    關明珠被帶到警局後，蘇意有去看過。

    進探訪室，坐在關明珠的對面，蘇意打量過去。

    兩個人的恩怨斷斷續續二十多年，到現在才有最後的了結。

    「蘇意，你沒有贏！你這輩子都沒有贏。」看着她，關明珠譏諷地說了一堆。

    「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你。」關明珠又說。

    蘇意看着滿眼陰狠的關明珠，很平靜。

    她這漠然輕屑地態度刺激到關明珠。

    從關家大小姐，從所有人追捧着的關明珠淪落到囚犯，關明珠的心態崩了一次又一次。

    她惡狠狠地看着沉默的蘇意，提起顧白。

    「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歡。那麼好的男人，是你能配得上？」

    初見顧白，是看到他溫柔地摟着蘇意走在街頭，他雙眼的寵溺和幸福讓關明珠感覺到憤怒。

    「可惜，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和你再在一起！」

    關明珠譏諷道，到現在她能得意的就是造就出一個沒有感情的顧白。

    「這些年，我躺在他身邊，就算是脫光，他也碰都不碰一下！」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不是他痴情於你，是他不行！是他的世界裏對情愛這種東西失去知覺！」

    「蘇意，他不可能回到你身邊，更不可能認你和你的兩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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