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男友 125.予玫瑰折刺(3)_頁2
一下他的手臂。
「我要聽睡前故事」
「很久之前,有一隻羊,叫三井弓子她不愛睡覺,後來被大灰狼吃掉了。故事完,所以快睡覺。」
打了一個哈欠,泉祐一敷衍的講着故事,卻讓三井弓子捧着肚子大笑起來。
薔薇的香氣充盈着枕邊,她又趁着黑,趁着別人看不見她的羞澀和臉紅的時間裏,吻了吻泉祐一的臉。
「我喜歡你。」
小聲小聲的話語裏,她又在心裏對泉祐一這樣說。身邊的人的胸膛一起一伏,她舒服地用臉磨蹭了一下泉祐一,像是貓咪一樣越來越困。
被褥里全是溫熱,讓她貪戀着,每天晚上都想和他在一起。
很開心,和他待在一起。
所以之後自己要學會自己吹頭髮,要學會做飯,要好好學習啦
越想越困地,她嘴巴嘟嘟地咬了咬泉祐一的臂膀,然後笑了起來。
她要睡了。
「」
正是深夜,那陰影的盡頭,玫瑰香氣飄散的床鋪上。
被褥勾勒出女人蜷縮在一起的身體曲線,她柔軟的身體好像十分怕冷一樣,一點一點地顫抖着。臉上蒼白得嚇人,眼睛卻依舊看着窗台上落下的月光。
三井宮子又犯病了。
渾身疼得厲害,連同着每次呼吸,肺部都傳來被擠壓的疼痛感。
想要去床頭拿止疼藥,去拿安眠藥,但這次,身體連這點操縱的權利都不想再給她了。無法控制挪動一點身體地,她意識清晰地只能一遍一遍受到疼痛的折磨。
嗓子裏有一點腥味,但眼神模糊的,沒有帶透明眼鏡的三井宮子看不清楚床單上到底自己有沒有咳血。
夜晚還長,她的意識在疼痛的模糊和清醒之間輪轉。
她一下子好像回到了很小很小沒有上學的,待在父親身邊的日子,那時候妹妹才剛出生,自己嫉妒那個小小的傢伙,卻又喜歡她呆萌的可愛;一下子好像又回到了現在,冰冷的床上的她命不久矣。
唯一相同的,從之前到現在都一樣的事情是,她始終孤身一人。
她好痛。
卻連給她遞藥緩解病痛折磨的人都沒有。
每一天夜晚,每一次要入眠的時候,每一次夜晚降臨的時候,對她來說都是折磨。
沒有睡眠,甚至連意識都不曾離開過,好像是這具快要離開人世的身體給予她最後的恩賜一樣,她飽受折磨。
「唔咳咳咳」
輕輕地咳嗽了幾下,嗓子的腥甜味更加明顯地,三井宮子卻有些欣喜,因為終於終於,她的手能移動一點了。
止疼藥,安眠藥,什麼都好
但身體轉不過去,她只能忍着痛用手指慢慢摸索。
眼睛裏彩虹的幻影浮動起來,她有些喘不過氣的感覺,手指掙扎地抓住了什麼東西。
是止疼藥還是安眠藥?
她費勁了全部力氣抓回來的,輕盈無比的重量,在拿回來的時間她就已經明白了不可能是她想要的東西。
迷濛的黑暗的觸感里,那條冰涼絲帶手鍊的感覺是如此明顯。
自己怎麼會把這個東西拿進臥室呢?
拿到了一副無用之物,三井宮子的情緒卻沒有什麼變化。疼痛和迷濛的感覺更甚地,她一句話都沒有吐露。
有時候真是希望哪一天夜裏,自己睡不着的時候,忍受着日復一日的痛苦的時候自己突然就死去,因為那時候自己就能好好睡一覺了
她好疼。
三井宮子深邃的眼睛直直地望着窗台上的月光,因為疼痛,呼吸也緩緩變弱地,在疼痛激發而出的生理性淚水落下的前一刻,她閉上了眼睛。
即使是一個人也不習慣落淚地,她攥住了唯一手裏握住的手鍊還有被褥。
她還是很疼,還是喘不上氣來,但
她要睡了。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