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紅菱一樣。

    白芷在床上坐下，繼續道：「我感覺身體的情況有些奇怪，雖然還是妖，但好像又不完全是，可能是因為上次跟你精血融合的緣故，也可能是進入劍氣山河的緣故，所以就算很虛弱，不動用妖力，也能保持人形。」

    王富強點了點頭，眉頭很快又再次皺起。

    白芷說的情況，也發生在紅菱身上，而紅菱並沒有跟自己有過精血融合，難道真是進入劍氣山河的緣故？

    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如果白芷說的是真的，那她跟紅菱今後就算恢復過來，也不會被人當成妖怪，這樣無形中就會免去很多麻煩。

    王富強拉了一張凳子坐下，低聲道：「對不起……」

    白芷一愣，然後似乎明白王富強的意思，笑着道：「不用的，你做得已經夠好了。」

    王富強一愣，低着的頭抬起來。

    白芷繼續道：「我根本算是血脈相連，所以一些事情，我雖然沒有甦醒，但還是能感受到的。」

    王富強點了點頭。

    白芷接着道：「報仇這種事情，其實不應該放在你身上，我們食妖，你是人，現在卻讓你一個人類去殺另外的人類給妖報仇，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而且村長爺爺以前也說了，仇恨這種東西，是最不值當的，沒有什麼是比活着更好的了。」

    王富強笑着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當初沒有保護好你們。」

    白芷愕然。

    王富強接着道：「跟玄陽宗的仇，肯定是要報的，而且很快就能報，不是因為誰，只是因為我自己，這是我答應自己的。」

    白芷點了點頭，應該是有些支撐不住了，所以看起來有些疲憊，她低聲道：「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會勸你什麼，但請你務必小心，報仇之前先看值不值，最起碼要保證自己能夠活着，就算不是為了你自己，也要為了我和菱姐，你若死了，我們也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說完化作一道青煙，然後竹籃中重新出現了一棵幼苗。

    王富強坐在凳子上，心情複雜。

    紅菱已經醒過一次，如今白芷也醒了一次，看來用不了多久，兩個都會完全甦醒。

    紅菱醒來，因為自己沒有報仇，多少有些責備的意思。

    白芷醒來，卻勸自己不要報仇。

    兩隻妖，想法卻完全不同。

    倒不是說紅菱就一定是錯的，也不是白芷一定就是對的。

    這世上很多事情，本就沒有對錯之分。

    王富強看着窗台的白芷，覺得挺有意思。

    自己說報仇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其實說到底還是為了別人，為了老村長他們能夠安心，能夠瞑目，為了紅菱白芷心中能好受一些，但確實也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心中的道，為了能讓自己在修行這條路走得更遠。

    白芷說不報仇不是為了他自己，而是為了她和紅菱，其實說到底還是怕王富強出現危險，為了報仇而將自己的性命搭進去，但其實也是為了她和紅菱，一旦王富強真有個三長兩短，她和紅菱確實就沒有人照顧，且不說暴露之後會被其他修士以斬妖除魔的名義鎮殺，就算不暴露，也很難在劍氣山河生存下去。

    許久後，王富強走到床邊，就這麼躺了下去，讓自己什麼都不想，安心睡下。

    翌日。

    蘊靈門所有人陸續前往這家客棧，等待這王富強。

    因為按照之前的說法，每次他們聚集之後，都會根據這一路的情況，重新制定新的線路和集合地點，而這一切，都必須由王富強制定。

    王富強起得其實並不晚，只是因為所有弟子都還沒有到齊，所以就沒有下樓，而是在樓上修行一些秘法。

    修行這東西，還真一點都不能落下，且不說會不會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最起碼能夠提升自己實力，哪怕只是那麼一點點。

    以王富強如今的修為，多學一兩種秘法，對實力的提升確實沒有多少，但聊勝於無，要跟機場河教授，哪怕只是多一點，也是多一份勝算，最起碼能多一點活下來的可能。

    等蘊靈門弟子差不多都到齊之後，王富強便拿上紅菱和白芷，走下樓去。

    在客棧的大廳中，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