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太太今天又被扒馬甲了 第二百零七章他說謊騙她
研究室里,薄行止俊顏發白,沉冷的眼眸瞳孔微縮。
緊握的拳頭宣示着此時的痛苦。
「薄總,再抽下去,你會死的!」一個研究員低叫出聲。
儀器已經開始發出刺耳的尖叫聲。
「不夠,還遠遠不夠……」薄行止搖頭,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稍頃他吐出三個字,「繼續抽!」
疼痛讓他忍不住握緊拳頭,送到自己唇邊。
潔白的牙齒啃咬着拳頭,他強壓着那痛得令人恨不能昏死過去的莫大痛感。
疼痛瘋狂肆虐,如同海嘯一般襲來。
但是,他忍住了。
當一切結束的時候,他默默的躺在狹窄的床上。
俊顏慘白一片,有兩名研究員還有一個醫生護士在幫他包紮傷口。
鮮血染紅了紗布,他卻仿佛沒有任何感覺。
幽暗的眸子微閉,濃密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此時的他,正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他卻硬是一聲不吭,如果不是那顫抖無血色的薄唇出賣了他,旁人怕是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剛才做了什麼事。
疼,怎麼可能不疼?但是一想到自己的付出,只要能夠讓阮蘇好好的,他的身體裏仿佛就蘊含了巨大的勇氣。
可以直面所有的殘酷。
別說是他這血肉之軀,哪怕是他的靈魂,他的命,他也在所不惜。他不想她從此消散在這人世間。
只要一想到,以後再也看不到她,聽不到她的聲音……他的胸口就痛得如同數塊大石在碾壓。哪怕以後,她天天罵他,只要她活着……一切都是最好的。
在研究室里休息了許久,他才緩緩起身。
宋言來接他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看着憔悴蒼白的男人,宋言快步扶住他,「少爺,你怎麼樣?」
「我還好。」薄行止聲音透着淡淡虛弱,他不想看阮蘇看到他,所以他必須快點離開這裏。
宋言點頭,攙扶着他離開。
黑色的賓利疾馳在午夜時分的公路上。
宋言將薄行止送到了附近的一家私人醫院。
醫院保密性極高,要價不菲。
急診醫生看到蹣跚被扶進來的薄行止那被鮮血染紅的胸口之時,嚇了一大跳。
「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
薄行止臉色蒼白,神情冰冷,半個字不肯吐。
宋言冷聲道,「我們要住院。」
當所有手續辦完,薄行止躺到病房裏以後,他終於緩緩閉上雙眼,墜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身體素質再強,也禁不住那麼折騰。
宋言一直守在他的身邊,看着平時強勢強大的男人,現在這麼虛弱的樣子。
他忍不住無奈搖頭。
少爺對阮小姐,真是用情之深,深不見底。
一大清早。
阮蘇揉着眼睛,在研究室的休息室里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早上八點鐘。
淡淡的陽光泛着金色,透過窗戶灑進來。
她坐起身,發現自己身體上的毒已經蔓延至脖子處。
如果再蔓延下去,就會到口鼻,大腦……如果薄行止和她接吻的話,也會被傳染。
之前沒有蔓延到口鼻……
阮蘇搖了搖頭,臉微微發燙,在這種時候,她怎麼想到的卻是和薄行止接吻這種事情?
她應該擔憂的是,她還能活幾天!
長吐了一口氣,她去洗漱。
吃早餐的時候,她問眼睛通紅泛着血絲的江心宇,「解藥怎麼樣了?」
江心宇心頭微痛,抬起佈滿紅血絲的眼睛望着她,「估計下午就能出來。」
「這麼快?」阮蘇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之前明明毫無頭緒,現在怎麼就進展如此神速?
總覺得她好像錯過了什麼,一閃而逝,她卻又抓不住。
吃完早餐,她直接進了研究室,這一次江心宇沒有攔她。
八個研究員,每個人的實驗台上,都放了一碗鮮紅的液體,好像是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