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元 第473、474節 紅巾起義…大幕開啟!(七千字)_頁2
眼下,一旦君上稱王,必定要封賞文武。那麼,唐國的土地未增一寸,國庫里的糧食未增一石,為什麼要封賞呢?
要稱王,也應該在江南稱,總要打下幾個城池再說吧?
這個道理,史懷謙不可能不懂,但還是這麼幹了,那就是存心邀寵,有失公心了。
但是,君上的確有了稱王的資格,三人肯定不能反對。事關名器,臣子們只能勸進,不能勸退。
還有一點,三人肯定君上會反對。既然如此,他們還廢什麼話?
果然,李洛毫不猶豫的說道「江南一日未復,寡人一日不王。此事,無需再議。」
史懷謙等人見到李洛如此果斷的拒絕,也不敢在勸,只能悻悻退下。
李洛乾脆利落的擱置了勸進的話題,就提到這次朝議的主要議題。
「我唐征元起兵在即,為了統一調度,便於事權,寡人決定組建征元大都督幕府,先做好準備。文先生,你先說說軍師府的方案吧。」李洛緩緩說道。
文天祥早就和李洛商量過此事,聞言出列說道「君上明見,的確要組建征元幕府了。微臣以為,征元事關重大,應由君上親任征元大都督,再根據既定軍略,委任方面之將,統合兵馬。還要委任專人轉運糧草軍械,安靖地方…」
這些話當然是說給其他官員聽得。
李洛當即下令,自任征元大都督,以文天祥為軍師,林必舉為輜重轉運使,鄭思肖為江南等地安靖使…
又組建營,陸師以四旅為一營(唐軍是營比旅大),共編為五個營。營指揮長官,稱為營督,監軍官稱為司營監理。兩個主官之下,再設參謀使,之下再設副營督,司營副監,軍律使,輜重使等。
如此一來,一個營達到兩萬人,可以作為戰略單位,擔任方面作戰任務了。
不過,騎兵和火器兵,仍然以旅為單位,陌刀隊也是獨立的。
五個步軍營,各自配備五千重步兵,以及弩機兵,弓箭手,長槍兵等。
而騎兵和火器營,則是靈活配置各營使用。
五個營的軍號,除了李洛的禁軍營之外,其他四營以四象命名,分別為青龍營,白虎營,朱雀營,玄武營。
接下來,就是任命各營將領,令他們整合訓練。
最後,將三萬多水師編為長江艦隊,制海艦隊,運輸艦隊,守土艦隊四支。
李洛還沒忘記下詔,在他率領幕府離開海東後,以世子李征為監國,以崔秀寧為攝政,以崔牧代理上卿。
正月初四,李洛去已經開辦一年的陸師學堂,親自為第二批三百名陸師軍官生授刀,再授予武士身份,全部分配到軍中為隊正級別武官。
這些學生入學前本來就是軍中什長,學習半年後,已經完全有資格擔任隊正。
唐軍基層軍官素養很不低,數量也夠多。但中高級將領卻很少。李洛看來看去,無非是楊序,虎古,朱頷人,加上耶律忠節等三個降將,也不到二十人。
安排完了這一切,李洛就準備離開海東去鄂州,處理完偷運兵馬和軍器的事宜。
…………
正月初五,李洛就在崔秀寧的擔憂中離開海東,正月十四,終於再次回到鄂州。
李洛回到鄂州,平南大將軍張弘范已經抽調八萬湖廣精兵,南下廣州路鎮壓趙良鈐。這使得湖廣元軍的數量下降到十萬以下。
算是個好消息。
當天晚上,李洛又故意將最新的湖廣元軍佈防,兵力,糧草等重要軍事機密,泄露給回到他身邊潛入的大佛女辛苦。
三天後,李洛故意泄露的機密,就到了白蓮教高層。
「好,大佛女,你做的很好!有了這些,聖教起兵就更有把握了!」蕭隱有點激動的對辛苦說道。
蒙元是軍事帝國,所以軍事管理體系嚴密,和粗放的政治管理恰恰相反。元廷軍隊調動佈防,兵力數量,兵馬構成等都是高度機密,就是一般官員,也難以知道。
這樣的機密,不是白蓮教這樣的組織能夠輕易搞到的,別說還這麼翔實了。
與此同時,白蓮教的細作組織「暗香會」,也終於獲悉了五個雜造局解送軍器上京的具體日期,路線,以及押送兵力。
這個消息,更是讓蕭隱大喜過望。當即重賞了暗香會的首領,那個剛加入白蓮教不到兩年的新護法。
這兩大機密到手,白蓮教高層信心大漲。蕭隱立刻暗中親自佈置劫奪五大雜造局的軍器。
「如今聖教已知虛實,而趙良鈐和黃華又吸引了元魔大軍,正是天賜良機!幹了!」蕭隱對所有白蓮教高層說道。
「彌勒轉世,明王降臨!白蓮淨土,一片光明!」眾人一起高呼,大佛女辛苦的小臉蛋,也一片激動。
終於開始了,韃子們,等着吧!
蕭隱一聲令下,很快一隊隊敢死軍就冒充販夫走卒和流民,按照情報奔赴各地,準備劫奪軍器。
…………
由於湖廣右丞忽都帖木兒「架空」了李洛,所以鄂州官場對李洛顯得越來越冷淡,很多之前看好李洛的官員,也疏遠了李洛,站到了忽都帖木兒的陣營。
官場本就如此。你作為主官,大權在手,卻自己不爭氣,被副手佔了上風,那就不能怪屬官們拋棄你了。
投靠忽都帖木兒的官員中,就有李洛的老熟人陳益稷。
李洛不在鄂州的這段時日,陳益稷整天價去右丞官邸搓麻將,故意輸錢。在輸了幾萬兩白銀後,終於討得忽都帖木兒歡心,成了「右丞黨」。
幾萬兩銀子換取忽都帖木兒接納,陳益稷覺得自己賺到了。他畢竟是安南越國曾經的親王,錢財還是很多的。幾萬兩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
連陳益稷都成了「右丞黨」,李洛更是成為鄂州官場的「孤家寡人」,甚至淪為笑柄。
可以說,李洛如今除了做點實事小事,大事已經說話不算了。雖然屬官不可能直接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