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不忍心。

    她轉身一把攔住了要走出去的祁斐然，「你走什麼？」

    祁斐然挑了挑眉，「我不走在這裏做什麼？」

    「你……」

    裴音停了下來。

    他在這裏做什麼？

    他不知道念念是他的女兒，就算是對念念置之不理也無可厚非。

    裴音讓開了門口的位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你可以走。」

    裴音則自己轉過身來，直接從嬰兒車中把女兒給抱了起來，在懷中輕輕地拍着背哄着。

    念念哭的一抽一抽的，含着淚的一雙大眼睛依然是看向祁斐然離開的方向，小手攥着裴音的衣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裴音拿着小手帕給念念擦了擦臉上的淚，「媽媽告訴你，不要以貌取人，不一定長得帥長得好看的就是好人，別往人跟前湊。」

    念念抽噎了一聲。

    她卷長的睫毛上還掛着眼淚。

    裴音把念念哄睡了，才回自己的臥室里去。

    祁斐然靠坐在床邊，拿着ipad正在上面寫着什麼，聞言抬頭看過去。

    「睡了？」

    裴音不想理祁斐然，直接抱着被子在另一邊躺下，背對着祁斐然。

    祁斐然把保存了文檔，把ipad放在一邊，關了頭頂的燈。

    「你要為了那個孩子跟我生氣？」

    他扶着裴音的肩膀，問她。

    裴音忽然胸口就堵塞了一口氣。

    她本想要告訴祁斐然念念就是他的兒子，可現在她忽然就不想說了。

    她轉過頭來，「是啊，我就是為了那個孩子和你生氣。」

    「不值得。」

    「不值得？」裴音說，「可是你如果想要和我在一起，就必須要接受那個孩子。」

    她特別加重了「那個孩子」這四個字。

    「所以，江瑾容不要的，你要？」

    裴音這次是真生氣了。

    她直接推開祁斐然起了身，指着門，「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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