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

    【逐鹿的數據我已經簽過字，啟動併購方案。】

    【是，董事長。】

    【問一下秦子墨，網上的親緣鑑定怎麼回事？】

    顏嬌暖停止哭泣，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電梯門，那熟悉的聲音穿過記憶的門離她越來越近。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時間仿佛靜止。

    看着捲縮在角落裏，淚眼泛光的顏嬌暖，電梯外的人都驚呆了。

    董事長專用電梯裏居然有人？她是做什麼的？怎麼進去的？

    秘書反應過來，表示立馬打電話問責安保部。

    秦恆裕伸出兩指做了個阻止的動作。

    秘書會意，急忙遣散其他人。

    秦恆裕三魂七魄已經離身，整個人僵住。

    聽不見所有的聲音，只盯着顏嬌暖的眼睛一眨不眨，生怕她突然不見。

    顏嬌暖此刻已經嚇壞了，抱着奶茶瑟瑟發抖。

    她也看着秦恆裕。

    好一會，秦恆裕才揉了揉眼睛，閉上眼睛，認為又出現幻覺了。

    再次睜開眼睛，以為會消失的人依舊躲在角落裏瑟瑟發抖，那雙含淚的眼睛裏已經不再有恐懼，而是好奇、驚訝、又有點羞澀。

    秦恆裕思緒混亂。

    突然不清楚似夢非夢，他朝身邊的人擺擺手。

    秘書悄然退下。

    現在只剩下電梯內外的兩個人。

    顏嬌暖無論變成什麼樣，秦恆裕都能一眼認出，此刻他卻猶豫了，懷疑自己的眼睛，更懷疑直覺。

    他努力壓制所有的情緒，顫抖着伸出手，試探地問道：「暖暖，是你？」

    顏嬌暖淚珠一滾，點點頭。

    她握住男人的手站起來，「恆裕...你回來了嗎？」

    說完痛哭起來。

    秦恆裕壓不住百味雜陳的心情，眼底瞬間模糊，拉下她的口罩。

    她還是三十年前的模樣，而他因為她不在身邊似乎老的更快。

    時光仿佛回到三十年前......

    【恆裕，回來給我帶巧克力。】

    【恆裕，你什麼時候回來？】

    【恆裕，你回來了嗎？】

    ……

    所有的記憶停留在『回來』兩個字上……

    顏嬌暖淚水斷線的珠子一般，仰臉笑着說，「對不起。」

    活下來.....為了再見他，親口跟他說這三個字。

    記憶里固有的思想是她對不起秦恆裕，不管為了什麼理由，是她先拋棄了他。

    秦恆裕上下打量她，不敢相信，她仿佛從三十年前走過來，「你去哪了？」

    是不是回了三十年前的世界？他一直感覺她的存在，不信她會死，這些年也暗地裏花費了不少精力找，一次次失望，讓他已經麻木下來。

    沒想到放棄尋找，心死之際她卻出現了。

    顏嬌暖哭的一顫一顫，「我被人關起來了。」

    秦恆裕的內心波動劇烈，已經不知道該怎麼釋放此刻的情緒。

    他將顏嬌暖緊緊抱入懷裏，聲音哽咽，「我被你關起來了。」

    顏嬌暖腦海里的記憶似乎要衝破禁錮傾瀉出來。

    她只知道這個男人她認識，有許多許多話要對他說。尤其是『對不起』。

    這樣一個刻在他骨子裏的人和名字，對她來說應該極其重要。

    可是他們具體經歷過什麼，又記不起來。

    只知道喜歡他的懷抱，他的手，「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了吧？」

    秦恆裕點點頭，夢境也好，幻想也罷，有生之年，他還有機會這樣真實地感受她的存在，已經足夠了。

    他擦去自己眼角的濕潤，又幫顏嬌暖拂去淚水，那眼淚居然是熱的。

    原來她真的回來了。

    他已經確定顏嬌暖不是回來告別，而是再續前緣的。

    忍不住笑起來，不過兩秒又痛哭流涕，緊緊將女人擁在懷裏。

    辦公室的人彼此對視不明所以，各種猜測這個女人是誰？